傅硯觀用了些力將人抱起來放到臺球桌上坐著,順著沈辭的話往下說:“我也覺得,那個時候我怎么這么過分呢,讓老婆受了這么多委屈?!?/p>
“還哭了呢!”
“對,還掉了這么多小珍珠?!备党幱^道,“但看在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能不能恢復記憶后別離家出走?!?/p>
沈辭沒有正面回答,只抓著傅硯觀領子,故意湊過去在臉上咬了一口:“看你表現?!?/p>
傅硯觀應下:“好?!?/p>
沈辭由著傅硯觀抱了一會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傅硯觀后背。距離上次挨打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衣服下的皮膚只剩下些痕跡,碰起來并不疼了。
所以沈辭敢肆無忌憚的摸,不過想想之前這人后背的慘烈,還是忍不住皺眉。
“叔叔經常打你嗎?應該只有那一次吧。”
男孩子哪有幾個沒挨過打的,但沈辭不知道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樣的,而傅硯觀給他的印象又是堅實可靠的,所以他很難想象傅硯觀會因為淘氣或者叛逆挨訓。
在臺球桌上坐的時間長了也會不舒服,傅硯觀顧慮著沈辭的腰,便在回答前將人抱到窗邊的沙發上坐著。
“我確實沒有特別叛逆的時候,不過挨打還是有的,最嚴重的一次也好幾天沒坐下凳子。”
沈辭眼睛一亮,好奇的坐直身子。傅硯觀無奈,吐槽道:“這么希望我挨打?”
沈辭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傅硯觀道:“好像是我七八歲的時候,朋友家養了一只金毛,因為狗毛過敏,所以我家一直沒養過小動物。我爸和我媽也明確告訴過我不許摸小貓小狗?!?/p>
“但那個時候覺得養一只屬于自己的狗狗很酷,再加上那只金毛又很聽話,我就偷偷把狗帶回家了,當晚就因為過敏昏迷進了醫院?!?/p>
沈辭聽的津津有味:“那后來呢?叔叔生氣了嗎?”
傅硯觀點頭:“是啊,很生氣,在我醒了之后就告訴我,我的行為不對并且幼稚,需要挨頓打漲漲記性。”
“后來在我出院當晚就被叫去了書房,也確實是漲了記性,到現在看見狗和貓都會躲的遠遠的。”
沈辭下意識開口:“叔叔真好,他這樣的父親應該是所有孩子都喜歡的吧?!?/p>
看出沈辭眼中的羨慕和傷感,傅硯觀將人撈起來放到腿上,故意醋道:“怎么?光我管你不行,還想再多個人管你嗎?我爸打人可六親不認。”
沈辭紅了臉:“我哪是這個意思……就是羨慕?!?/p>
傅硯觀道:“羨慕我挨打?”
沈辭握緊拳頭,忍住了想一拳掄過去的念頭:“你有病吧?!?/p>
知道傅硯觀是故意逗他,沈辭又無奈的笑了,他換了副神色,湊到傅硯觀耳邊,輕聲道:“我有你管著我就行了,是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