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馬上。
沈辭回了消息后依舊有些心不在焉,他看著窗外,由于車場不在市中心,附近有沒有高樓大廈,只有幾個路燈在勉強照亮。
每路過一個,沈辭就會數(shù)一個,直到?jīng)]有可以數(shù)的了。
最終他還是點開了李教練的微信,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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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八點,客廳里開著電視,正放著前段時間新出的電視劇,里面的一個演員還曾是沈辭大學的同學。
傅硯觀端著從廚房出來,原本神色溫柔的人在看見沈辭后,臉色瞬間變的嚴肅。
“怎么了?和李叔吃火鍋不應該開心嗎?”
沈辭微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穿著傅硯觀提前烘烤過的拖鞋攤到在沙發(fā)上:“這么明顯嗎?”
“嗯。”
大顆的全部去了尾巴,傅硯觀味道沈辭嘴里,看著對方無精打采的樣子,猜測道:“飯菜吃的不合口味?”
“不是。”沈辭拒絕了傅硯觀喂過來的第二顆,換了個姿勢靠到對方身上。
“我累了,想睡覺了。”
沈辭以為傅硯觀肯定還會繼續(xù)問下去,他甚至已經(jīng)煩躁到想要發(fā)脾氣了,可對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親了親他的發(fā)頂,陪著他一起回了臥室。
這一夜,沈辭不停的夢到小時候,沈長余的虐打,母親梁媛的冷漠,以及沈唯一拿著冰淇淋騎在沈長余脖子上的畫面。
他在夢境中不停的掙扎,可偏偏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他想,他應該恨極了沈唯一,但最后的夢里驅(qū)散那些噩夢的竟然是沈唯一。
他舉著冰淇淋,笑著說:“哥哥吃。”
但這畫面沒持續(xù)多久,就又變成了沈唯一坐在輪椅上哭的畫面。
“小辭,小辭。”
沈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外面的天早已大亮,他睡了一夜,卻仿佛被大貨車碾壓了一遍,渾身乏累。
他看向叫醒他的傅硯觀,見墻上掛鐘的時間已經(jīng)顯示九點,連忙問道:“你怎么沒去上班?”
一向視工作如命的傅硯觀竟然曠工了?
“今天公司不忙,我在家陪你。對于昨天的事,我想你應該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