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慘淡的青年周身漸漸透出瀕臨崩潰之人的瘋狂,黏稠洶涌的情緒在他眼中一點點撕裂,化作濃重到侵蝕靈魂的絕望、陰郁和痛苦。
就算這件事是真的……
——我也一定要知道原因!
電話通了。
遼蒼介扶著墻站起身,嘶啞的聲線如刮花的磁帶般響起,希望破潰的眼底刮起扭曲的寒冷風暴。
“喂——”
“松本嗎?”
……
…………
清晨。
陀思在溫暖的晨光中睜開眼,看到了床頭被修剪好的玫瑰。
他抱著被子靜靜微笑了片刻,突然想起昨晚脆弱痛苦的愛人,立刻驚醒一般坐起身,擔憂的喚道:“維德?”
沒有人回答。
陀思蹙起眉,起床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往常總會在廚房泡茶做早餐的銀發(fā)青年,心里突生不安。
就在這時,他聽到屋外傳來低沉交談的聲響,心中一喜,開門探出身:“維德?”
花園之中,一坐一站交談著的兩個青年同時截住話語,時機同步到有些詭異。
陀思蹙起眉,看了眼站在小路上的沢田綱吉。
一大清早就造訪別墅的棕發(fā)青年難得失去了笑容,并沒有如往常一般與他寒暄,而是稍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對一直低著頭的遼蒼介說:“那維克托,我先回避一下?”
遼蒼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他只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十指輕輕交叉,神情被垂落的額發(fā)遮住,一動不動的沉默著。
側臉僵硬如雕像。
沢田綱吉的眼中浮現(xiàn)出絲絲嘆息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