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說道,連語氣都不可思議的輕快起來,身上過于疏離的氣質一瞬間消失不見,愉悅活潑如真正十九歲的年輕人。
“綱吉你果然也知道他啊!也是,畢竟他那么厲害,現在他的名字應該已經傳遍全國了吧?這里離日本太遠了,倒是聽不到什么傳聞。你知道無頭軍官事件嗎?月光怪盜事件呢?我以前還在日本的時候……”
——誒?……誒?
沢田綱吉愣愣的注視著如一個孩子說到了心愛的東西般,突然就喋喋不休個不停的青年,心里不由自主的升上了一種違和感。
一種不詳的違和感。
他疑惑的,同時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遼蒼介此刻晴空萬里的雙眼,遲疑的輕聲說:
“可是……那位千里眼先生,不是好幾年前就去世了嗎?”
【不是好幾年前就去世了嗎?】
青年輕松愉快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此詭異,又如此突兀的停止,讓沢田綱吉猛地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仿佛眼前的青年突然被誰按下了暫停鍵,連呼吸、心跳和思考都一并停止了那般,他整個人徹頭徹尾的僵在了原地,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一瞬間陷入了極致的空白。
“……哈?”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遼蒼介終于幾不可聞的發出了一句單音,緩緩扭頭,放大的瞳孔朝沢田綱吉看了過來。
那個眼神,沢田綱吉發誓,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
詛咒
月色如水。
寂靜的夜色中,微微駝背的俊美青年如幽魂般步入房間,將手里的玫瑰花束放到床頭,然后看向旁邊的床。
沒有人。
他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后就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你去哪里了。”
那語氣平靜到詭異,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在黑暗的夜色里流淌時,卻無端添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陀思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