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已經做好覺悟了。”與謝野晶子低聲呢喃著。
“啊。”遼蒼介無聲的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他。雖說提前派了燈子守著,也將你接了過來,但到底沒能阻止事情發(fā)生。……他本來能健康的活更長時間。”
“這不是你的錯。”與謝野晶子溫聲安慰著他,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就算是御前,也一定會這么說的。”
遼蒼介微微垂下眼簾,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此刻卻溫馴的接受了女人的親近,眉眼中透出一絲對常人不會有的柔軟。
“老爺子對我有恩。所以作為回報,我一定會把那家伙……”
男人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與謝野晶子心一沉,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她只是無聲的拉下遼蒼介的頭顱,不帶一絲狎昵的,在他眉心印下了輕柔的一吻。
“我一直都在。”
她這樣輕聲說道,眼前浮現出小小的男孩打破一切陰霾,將她從設施中救出的場景。
從那一天開始,她便一直都在。
“與謝野小姐是這么說的嗎?”
沒有人走動的黑暗樓層里,下班后匆匆趕回來的夏目貴志眉眼中染上憂傷,“怎么會這樣,御前爺爺他……”
遼蒼介默不作聲的看著窗外,過了片刻,才朝青年招了招手,在他走近后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絲。
“發(fā)動你手上所有的‘線人’,務必在三天內把費奧多爾給我揪出來。”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命令著,眼神平和包容,“能做到嗎,貴志?”
夏目貴志深深點頭,溫和的面容上滿是認真堅定:“請放心交給我。三天之內,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好孩子。”遼蒼介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
夏目貴志無聲的向他行了個禮,轉身目光堅毅的離開了。
遼蒼介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直到已經看不見他的背影,才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把費奧多爾·d在日本的消息放出去。”
他對那邊的人輕聲說著,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夜景,聲線清冷平靜,“他在俄羅斯有很多‘老朋友’,那些人會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
夜色逐漸變深了。
遼蒼介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的凝視著腳下的車水馬龍。
身后有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傳來。
遼蒼介微微一頓,扭頭靜靜地看著那人走來,在他靠近后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他摩挲著那人溫熱的手背,微微嘆了口氣:“抱歉,要處理的事太多了。”
“我知道的。你不用道歉。”羽張迅彎起眼來笑了笑,“這種狀況百出的生活我也體驗過,我現在就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