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刀上殘留的指紋與國民信息庫的匹配結果,襲擊羽張先生的這個男人名叫北原三郎,36歲,一周前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失蹤,下落不明……”
黑發少女站在幕布邊介紹著男人的情報,在她正對面,坐在長桌桌首的銀發男人漫不經心的盯著北原三郎的檔案,忽然虛起雙眼。
“原來如此。”他輕輕說了一句。
正認真聽著匯報的羽張迅一愣,有些不確定的扭頭看著他:“遼君?你有看出什么嗎?”
我妻燈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和千夏清夏一起看向遼蒼介。
英俊的銀發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轉移視線瞥了長發男人一眼,藍眸反射著多媒體的燈光,隱藏在黑暗中的側臉透出股高深莫測的意味。
在這一刻,羽張迅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些許古怪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男人視線仍然淡漠,但某個瞬間,羽張迅卻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自己正在被他評估著價值的——不,準確的說,是作為一枚棋子,在被來自棋盤上方的、冷酷無情的眼睛思索著該放在哪里才最合適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眨眼間,淡漠到毫無人氣的視線便消失了。遼蒼介又變回了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是他的錯覺嗎?
羽張迅沉默的想。
銀發男人在他沉思的時候將視線轉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平靜的說:“精神體的能力應該是三,可以操縱他人的身體。”
“……嗯,我也這么覺得。”
千夏清夏思索著點頭,“從簡歷上不難看出,北原三郎只是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這樣的他不可能知道王權者的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被附身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要找到北原三郎的行蹤嗎?”
我妻燈子若有所思的說著,隨后又眉頭一蹙,自己否認了自己,“不,他在逃走的時候被我的火焰灼傷了,拖著那樣的身體行動未免太得不償失,我覺得他大概率已經轉移了身體。”
“我來調監控吧。”
千夏清夏干脆利落的說著,打開了眼前的筆記本電腦。
得力的下屬三言兩語確定了正確的搜查方向,遼蒼介便靠著椅背轉了半圈,面對著繁華的東京夜景沉思起來。
“……王。”
過了幾秒,他突然輕聲念出了這個詞。
一直關注著他的羽張迅眼眸一動,扭頭無聲的盯住了他。
年輕的銀發男人注視著遠處的建筑物,聽不出情緒的說:“王這種東西,可真是命途多舛。你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居然又再次成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