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中,談?wù)撀暥ィ温犻艽瓜卵垌醋髀曧憽?/p>
老者看出他的沉默,語重道,“殿下,你此番必要后悔。”
宋聽檐垂眼收回了手,任由車簾子遮住外頭唯一的光景,他開口,“先生多慮,我自不會。”
老者一聲嘆息,未再多言。
馬車緩緩?fù)埃┒捡側(cè)ィ疹^漸斜,兩輛馬車分向兩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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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京數(shù)日,皆是等著酆惕的消息,下了朝一路回去,才到自己院中,常坻便已然提著木籠子上了門。
夭枝看著呆在籠子里睡覺的踏雪未發(fā)一言。
常坻將另一食盒里的糕點一一擺出,笑道,“殿下說了,新做的糕點,送來給先生嘗嘗。”
夭枝默了一瞬,將籠子里的踏雪抱了出來,另一只手攔住他將糕點放在桌上的手,直白坦然,“你回去告訴殿下,我是所有皇子們的先生,無論是前太子還是你們賢王,亦或是其他皇子,都是我的學生,我都一視同仁,沒有偏頗。”
常坻聽了她的話頓住,他一時也不敢多言。
這分明是生疏的意思,且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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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廢,自然要另立太子,為此朝堂上爭論不休,皇帝因為太子之事,只覺威脅,有意拖延,卻被幾個老臣連連上奏,要求早立太子,穩(wěn)定國本。
而眾皇子中宋聽檐的呼聲最高,他獻上分布圖,供邊關(guān)戰(zhàn)事得勝,使邊關(guān)戰(zhàn)事報捷,如此年少有此軍功,自然是最好的人選,只是朝堂上卻還是爭論不休。
“陛下早立太子實乃國本,可是賢王殿下并未有其他建樹,只怕不合規(guī)矩。”當頭一位老大人極為古板,他走出來開口,對于立賢王為太子并不贊同。
此話講得非常牽強,太子早立,在太子之下的皇子們想要有所建樹,那不是上趕子引火自焚?
前太子是皇后所生,得皇帝喜愛,皇帝有意歷練,表現(xiàn)的機會也只會給前太子,其他皇子即便是有,也會像上一次賑災(zāi)治水那般,所有的功勞全都放在宋衷君身上。有這一層在,誰會傻到表現(xiàn)得比太子強,那不是上去當箭靶子?
“可賢王殿下確實解決了邊關(guān)戰(zhàn)事的燃眉之急,若不是殿下套出他們的屯兵糧草的據(jù)點,恐怕這戰(zhàn)火還要延綿數(shù)十年,這怎能說殿下沒有任何功勞?
再者,禹州水災(zāi),臣聽說若不是賢王殿下力挽狂瀾,親自帶人去救禹州百姓,恐怕后頭必是傷亡無數(shù),瘟疫災(zāi)禍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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