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微微一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一時沉默下來,確實,她失了不少警惕。
她將宋聽檐當成了友人,可她自己卻不是真正的凡人,她是神仙,知道的越多,便更容易犯錯。
酆惕認真道,“我知曉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我同僚多時,我也不希望我往后連救你的辦法都沒有,殿下只是我們的差事,還是要稍微遠離才好。”
夭枝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復雜,畢竟如今遠離著實會傷他的心,且他還有傷在身。
夭枝想著微微點頭,那等他傷好之后再疏離罷,如此她心中也好過一些。
酆惕見她聽進去了,自然也就放下心,“太子那處如何了?”
夭枝瞬間頓住,她這幾日在郊外住得樂不思蜀,自然是不知曉宋衷君那處究竟如何了?
著實也有些對不住褍凌,畢竟他對自己也是極不錯的。
夭枝別開視線,看向江面,“皇帝下令禁足,我未曾去看過,這些日子我會想辦法去看他。”
酆惕點頭應聲,倒不擔心這事,“出了這樣的事,陛下也不過是廢太子,并沒有殺子之心,還將他留在宮中,必然是還心存希望,早晚宋衷君還是會被再立,我們也不必過于憂心。”
如此交代之后,自也不好多耽誤,他們一道起身往外走去。
此處二樓觀江樓,臨江一面無窗憑欄,波瀾壯闊的江面盡收眼底。
宋聽檐站在欄前看著江面波濤起伏,頗有幾分閑情逸致。
他并沒有打擾他們二人談話的意思,見他們出來才看過來。
夭枝對上他的視線,想起方才一時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如今脖頸處還有她剛頭齒間撞上的紅痕,皙白的脖頸,衣領半遮半掩之下,更顯曖昧。
宋聽檐緩步而來,風拂過他的衣擺,猶如玉樹臨風前。
夭枝跟著酆惕走近,一時間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酆惕伸手作揖,“多謝殿xiati恤,我已與夭大人敘完舊事,讓殿下久等。”
宋聽檐聞言并沒有在意,雖然他往日讓她吃雞爪補補,但到了如此時候卻是風度絕佳,豈會真因看重那幾個字而悵然若失,憑白給人臉色。
“酆大人千里迢迢回來,自是有話要交代好友,我亦閑暇之人,等一等也無妨。”
酆惕聞言又行一禮謝到,接著從衣袖中拿出一青花小瓷瓶,“殿下,方才匆忙,忘了這事,這是夭大人要我給你帶來的金創(chuàng)藥,此藥效果極佳,用過藥后,殿下身上的傷會好上許多。”
夭枝聞言有幾分驚喜,看向酆惕,“你還真有藥?”果然他猜得不錯,有個富有的同僚著實叫她這負債累累類生物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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