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謀算只怕還和宋聽檐有關,她遲遲不出手,想來就是等著拿皇帝的把柄。
她想到這處,無端生出幾分感慨,不知宋聽檐若是知曉此事,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一心為著祖母求藥,若是知曉祖母如此,也不知會不會哭?
她想到這處莫名就有一股子興奮,當真不是她不道德,著實是此人嘴甚毒,太讓人想看看他流眼淚是什么樣子了?
她想到此,忽然想到剛頭常坻說宋聽檐在牢里吃了苦頭,“你們殿下吃了什么苦頭,牢中有人為難于他?”
“殿下天家子,誰敢為難殿下?”常坻一臉誰敢,他就剝誰的皮,轉而又嘆息道,“是殿下不喜牢中的吃食,兩日來滴水未盡,如今很是虛弱。”
夭枝:“……-
-”
既然是殿下,又還未降罪,那牢中自然不可能虧待他的吃食,不至于不能下咽罷?
再不濟,水總是能喝的罷?水又無需如何精細!
真不想她在外頭苦背高情商語錄,做了這諸多準備,生怕他有個性命之憂。
他竟還在里面挑剔不喜,硬生生把自己餓到虛弱不已……
這混賬玩意兒如此金貴難養,怎么養得活?
他這樣難伺候真的能扛到命簿結尾嗎,沒得幾下就自己把自己折騰沒了。
分明就是拿她的腦袋當皮球拍著玩!
我知你是正經人,可否等我穿好衣衫再聊。
夭枝出離憤怒,此人必定是專門來克她的,她樹生從未如此擔驚受怕。
她進了府中,徑直往主院而去。
碰到侍衛開口便疾問,“殿下如今在何處?”
侍衛見她急匆匆頗有些支支吾吾,另一個侍衛似不多想,伸手指向主院,頗為恭敬,不敢吱聲。
夭枝知曉他們心中還覺著她是個采花賊,才會連話都不敢說,她一時更氣,見他們指了去,便當即往前而去。
侍衛見她疾步而去,當即開口道,“殿下如今正……這怎能讓她進去,若是糟蹋了殿下清白……?”
另一個侍衛嘴巴比腦子快,疑惑道,“不是糟蹋過了嗎?”
這話一出,二人皆是一靜,他們也是瘋了竟敢編排殿下的事!
嘴巴快的侍衛清咳一聲,“殿下若是不允,自不可能讓她近身,既讓她近身糟蹋,那便說明殿下不排斥,我等又怎能攔著,反惹殿下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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