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主做起來簡單,
實際上我可是學(xué)了好久呢。”
他說著,手中的正方形在幾次折疊、翻起的過程中,漸漸變成了一只揚帆的小紙船,立在桌面上,仿佛隨時能隨水漂流。
“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破軍將那只紙船輕輕推到折玉面前,
笑容從容而風(fēng)流,
“自己來自哪里了吧?您是渺月星人。”
折玉看著那幾乎每個中國小孩都折過的紙船,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不是。”
“但至少您曾在渺月生活過多年,
不是嗎?”破軍笑著道,并不介意折玉的反駁。
紫那看了看折玉,又看了看桌上惟妙惟肖的紙船,
臉上露出一絲慘不忍睹。
大意了啊,早知道就不往鳳車上放東西了,誰知道一個字沒寫的宣紙都能讓破軍做文章,這家伙究竟覬覦了星主多少年……
寧疏塵看了看桌上的紙船,也沉默了。
很不幸的是,折玉的習(xí)慣幾乎從小到大沒有變過,既然在渺月星折過那么多次紙船,在云上仙宗,也只會只多不少。
他的那只儲物匣里,除了折玉送他的面具(已經(jīng)拿出來了)、折玉穿過的衣服、折玉弄壞的法器之外,到現(xiàn)在還有一只紙船。
如果不是萬中無一的巧合,只能說明,折玉確實曾經(jīng)在渺月星生活過。
折玉想起紫那說的,那位星主也在尋找蔚藍(lán)星辰的說法,終于不用再警惕對方比自己先找到地球、對地球不利了。
但是壞消息是,那位星主并未成功。
即便有“證據(jù)”擺在眼前,折玉腦海中依舊沒有絲毫關(guān)于“星主”的記憶,他索性對其避而不談,而是問道:“那耀星的傳說是真的嗎?他與星主伴生的白月一同出現(xiàn)、且與那位星主尋找的蔚藍(lán)星辰位于同一宇宙?”
“您就是星主。”破軍笑著糾正他,隨即移開了視線,看向水窗外,“至于那枚耀星,我不清楚,那個說法是星主自己的推測,但我覺得,他猜錯了。”
“猜錯了?”折玉頓時攥緊了手指。
破軍語氣平平道:“是啊,渺月星人以星辰之力修煉,這還是星主首創(chuàng)的修煉方式,如果連星主都無法通過耀星溝通那顆所謂的蔚藍(lán)星辰,只能說明,那星辰不存在、或者永遠(yuǎn)無法抵達(dá)。”
“不可能。”折玉第一時間皺眉反駁,隨即道,“你們不是說,那顆耀星兩百四十年才出現(xiàn)一次嗎?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你們的星主還沒有創(chuàng)造出星辰修煉法,不是嗎?”
破軍本打算開口,但看了一眼情緒明顯激烈起來的折玉,不動聲色放緩了語氣:“我也只是說了我的猜測而已,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是與否,星主再溝通一次耀星就知道了,不過,耀星的能量之強(qiáng)大,哪怕是我折月圣殿也無法阻止各界人士紛紛向祭天臺匯聚,星主想要搶到耀星能量,以您目前的修為,只怕還需要費一番心力。”
折玉眉頭皺了起來,這倒是個問題。
即便有濁月之力相助,可他畢竟才剛剛開始修煉,而折月圣殿以及紅塵浪子那些人,已經(jīng)修煉多年,修為也不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