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等過幾天傷養(yǎng)好了再說,讓徐掌事給你安排一個差事。”
太子府一部分人是宮里派來的,一部分是秦家送來的,一小部分是外邊請的。徐嫲嫲屬于秦家自己人,老侯爺那邊怕小孫女不懂管家,特意給了些人協(xié)助和教她。
秦楚玥卻是既然有人干,那她就不干了,還學什么?每天當甩手掌柜,吃喝玩樂。但只要是秦楚玥身邊的人,都樂意寵她。
秦楚玥帶著小蓮去了管事房,給幾個管家介紹了小蓮后,朝徐掌事?lián)P起一個笑臉,“徐嫲嫲,那就都交給你啦。”
小蓮嬌弱地向掌事行了一禮,徐嫲嫲看了一眼小蓮,面無表情,“是。”
把小蓮推給了徐掌事的秦楚玥一身輕松,突然心思又活絡起來,其實小蓮花姿色上等,不知道她家太子喜不喜歡這一款?等他下了朝回來,讓他見見。
另一邊,燕凌打了個噴嚏,正同行出宮的貴原提醒他保重身體,又說自己從哪哪搞到稀奇的補藥,一會讓人送到太子府。十足狗腿模樣。
貴原如今算是正式投了太子門下,他家?guī)状猩蹋f到這個眼光啊,他覺得自己還是有的,他現(xiàn)在就把寶押在了燕凌身上,只是時不時會小小祈禱一下太子長命百歲。
燕凌笑了笑,“無礙,許是太子妃掛念我了。”聲音不大不小,語氣溫柔繾綣。
貴原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四周官員被秀了一臉,皆是側(cè)目。當然,燕凌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周圍人聽的,他和太子妃恩愛篤深,不可分離。
待燕凌上了馬車后,有官員湊到貴原旁邊,“貴府尹,你可知太子是因為太子妃的關(guān)系才坐上今天的位置?”
這話潛臺詞,他丫是靠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不是真材實料。
“最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貴府尹現(xiàn)在就是不是太早了?萬一哪天嘉儀郡主失了寵,或太子在嘉儀郡主跟前失了寵,或者陛下認為太子難堪大任,那你”
貴原眼睛瞇了瞇,“哪太早了,太子受儲君之位已是四海皆知板上釘釘?shù)氖拢僬弑菹率蔷覀兪浅迹K參政背后非議,不妥吧。”
“貴府尹傻呀,你不知道背地里好多人拿你當笑話看呢,我是好心提醒你。”他沒夸張,因為貴原年紀不大,家里是地方首富,被世家舉薦為官,想想都是靠錢打通的,這人粗眉大眼,看著不聰明。
蘇參政是紀家也就是皇后一派的人,支持二皇子,不希望燕凌有人幫,而且皇上派貴原去協(xié)助二皇子查案,他希望貴原識時務些。
貴原扶了扶自己的官帽,“在下剛當上官,不太懂官場規(guī)矩,只知道陛下選誰當太子,我就跟誰,忠君嘛,所以不太明白蘇參政的意思,我還要去辦陛下吩咐的差事,先走了啊。”
貴原還有句話沒說,他不會當官,但會做生意,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蘇參政心中暗罵這個敗家子,瞎了眼,爛泥扶不起來,活該跟那個病秧子一塊玩完。
馬車上燕凌打開座位下的暗格,取出一封密信,信中所云乃是迎春樓的事,他一早得知迎春樓背后的人是誰,只不過這封信上說得更為詳細,還有他今早出門時叫他們?nèi)ゲ榱四莻€叫小蓮的底細,也一并在這封信上。
他的小太子妃熱心腸是一回事,但難保有些人不懷好意接近她。秦楚玥身邊每個人,燕凌都查過。
他越往下看,唇邊勾起的笑意越深,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迎春樓是紀道芳那一伙人洗贓款的地方,他們逼良為娼,知法犯法,小蓮卻是紀道芳年輕時風流債的產(chǎn)物。
這就是報應吧,要是阿玥沒管這檔子事,紀道芳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妓女?但以紀道芳的為人,只要沒人知道,不影響他的顏面,他也不會在乎。
而燕凌的這個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因為晚上,他就見到了小蓮,她太像一個人了,紀道芳看到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