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秦楚玥都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時下人口味都這么重的?
李承玉:“三十萬兩。”
場上靜得落針可聞,都看著這兩個神仙打架。
等李承玉叫到五十萬兩的時候,船那邊安靜了。
官員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他才剛剛捐了個官,過了官癮沒幾天,不想在這里傾家蕩產(chǎn)啊。
“殿…殿下,”他聲音顫抖,“臣上有老,下有小……”
“你只管叫,這錢不用你出。”燕凌把玩著手里的折扇,這扇面上的詩畫,還是新科狀元少時的手筆,確是才華橫溢,審美極佳。
有了這句話,官員腰板瞬間挺直。
眾人以為船上的人出不起了,就聽到一聲破音的喊叫,“一百萬兩!”
燕凌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是太敢叫了。
官員聽到他笑,以為自己叫多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頭看他。
燕凌啟唇吐出兩個字,“黃金。”
官員會意,又喊道,“一百萬兩黃金!”
李承玉默了,花落誰家已經(jīng)毫無懸念,大家紛紛開始猜測船上主人的身份。
秦楚玥也十分好奇,這天都竟然有比他們秦家還愛扔錢的?
“竹竿子”回過神來,宣布,“恭喜瀟湘館的楚楚姑娘奪得本屆魁首。”
按理標(biāo)下花魁的人是要出面的,眾人翹首以盼,卻只等到傳話的小廝。
“我們家主子說這一百萬兩金是用來買下花魁的,并非包下一日,不知尹媽媽可否愿意?”
怎么不愿意?這錢買十座瀟湘館都綽綽有余,尹媽媽還沒開口,秦楚玥上前一步。
“這位仁兄既然出得起高價,何以遮遮掩掩,難道你的錢也是見不得光的錢?”
燕凌早料到的,他家小郡主沒那么容易就范,教她不明不白上船,更不可能。
秦楚玥又說,“一百萬金就想買我,閣下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燕凌將折扇一收,在桌上敲了兩下,剛剛李承玉出十萬兩白銀她都嫌多,到他這卻是小氣了,哼。
其他人覺得這個丑花魁也瘋了。
那大船劃至近前,船艙內(nèi)走出一白衣公子,烏發(fā)也用白色絲帶束在腦后,發(fā)髻上別著一個羊脂白玉的簪子,五官無一處不精致,身姿挺拔,站在那里,說不出的飄逸出塵,宛如謫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