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像看小傻子一樣看了看自己的侄孫女,“就是帶你上山的人。”
“喔!就是那個美那個小道長啊!那我去了,叔祖~”又是風一陣離開現場。
燕凌還在原地等她,卻不想這次出來的已經不是剛剛那個愣頭青小少年,而是一位國色天香,不施粉黛,不著綾羅,不戴珠釵,卻端得起雪膚仙貌。男裝佳人,依然絕色。
秦楚玥走近他,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忍不住偷笑。“玄清小師父,無為道長讓你帶我去客房東廂,恐怕要在你們觀中叨擾一段日子,要麻煩小師父照顧了。”
燕凌清醒過來,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在心中猜測,不知道這個姑娘什么來頭,一番話就教觀主待之如上賓,一定是跟宮里有干系的,不能不防。
后面的秦楚玥倒是輕松自在地不得了,一會問問這一會問問那。
“小師父,小哥哥,你們是可以還俗成親的是吧?”
“嗯。”燕凌雙手攏在袖子里,無意搭腔,秦楚玥大部分問句,都被他這么敷衍了過去。
“你記不記得剛剛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已經被人砍死啦,所以,我決定,以身相許。”
燕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回過身說,“施主,我并非救你,而是行本分之事,施主切莫妄言,再說你也救了貧道。”
“對,我也救了你,既然你不要我以身相許,那你以身相許我吧。”
“咳咳咳咳”燕凌感覺自己被一口氣給嗆到了。
再也不喜歡他了
他索性跳過這個話題,“東廂房到了,稍后會有人來收拾,你看看還缺什么,待會一并送過來。”
“那你呢?你會來找我嗎?”秦楚玥一雙眼格外透亮,里面盛著燕凌的模樣。
實在不能怪秦楚玥太主動,她自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就不知道自卑畏縮是什么,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直說,自然會有人送到她眼前,所以她也不懂委婉。
而就這個當口,燕凌心里已經轉過幾道心思,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陰謀?她是誰的人,又為何來這里?
她既識得觀主,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身份,明知他代父皇在此處修行,不能近女色,她卻處處挑逗他。
想到這里,他往后退了一步,“姑娘自重。”總之,能避則避。
他越這樣,秦楚玥越覺得有意思,不過倒沒有繼續為難,詩文讀得不怎樣,兵法她可是倒背如流。
這叫什么,逼則反兵,走則減勢,此時窮追不舍,要是把小道長逼急就壞了,得徐徐圖之。
燕凌走沒一會,的確如他所言,有人來做掃灑工作,秦楚玥以為來的會是觀里的小輩,但來人看皺紋有些上了年紀,奇怪的是面頰無須。
對了,剛剛看到觀里的人不論老幼,見了她的小道長都是恭敬有加,本來秦楚玥只消細想一下,就能推測出燕凌的身份,但她此時被美色迷惑,滿心仰慕,只覺得年紀輕輕德高望重,不愧為她看上的男人。
“大叔,”秦楚玥上前,她現下隱藏著身份,也沒想過擺什么架子,“你怎么稱呼?”
這人指了指自己的口,搖搖頭。竟是個啞巴。
燕凌料到她古靈精怪,會找人套話,所以特意派個口不能言的來。只是他低估了秦楚玥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