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燒的干啞的嗓子如刀子在割,他輕輕舔了舔唇瓣掙扎著想爬起來,手一動才發現身側有人。
他稍稍活動了一下脖子,轉過頭看向床的另一側。
江清婉合衣蜷在一角,氣息平穩,正睡得很香。
只是一張素白的小臉透著疲憊,脆弱的唇色幾乎都要看不出。
墨云寒心里五味雜陳。
當日他急著要賜婚的圣旨,存著很大的私心的。
躲避皇帝和太后的賜婚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在沒見到云天機之前,他不能讓江清婉有理由離開。
至于說的保護,其實他知道,就算是他武力強攔,也不一定攔的下,這女人多的是辦法遁走。
反倒是現在,被他接二連三的拖累。
無論是鄭家三人,還是云家姐妹。
他有他報恩的方式,可眼前的江清婉,他發現自己什么都給不了。
晃神間,對上一雙初醒時懵懂的眸子。
江清婉抬手抵在他的額頭,掌心微涼。
試了試又貼回自己的額頭,片刻后道,“總算退燒了,趴好我看看傷口有沒有感染。”
墨云寒收回目光,很乖的照做。
江清婉跪坐在他身邊扒開紗布檢查,不由嘖嘖兩聲。
“你這身體還真的不一般,這才過了一夜竟然好了個七七八八。”
墨云寒對此并無意外。
以前在戰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可每次他幾乎都用不到金瘡藥。
也正因為這個,在他心里一直存著懷疑。
若非是妖生,他為何與旁人不同。
可現在,這份經年累月的執念,卻淡了許多。
“江清婉,你想要什么?”
江清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