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聞言趕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外走,生怕走晚了又要挨罵。
另一邊,從巡防營出來的秦明朗根本不敢回家。
鋪子沒了,宅子沒了,如今連兵部的職位也沒了。
短短數日,他回京之時的雄心壯志,此刻全成了霜打的茄子。
他不敢想,若是被蘇玉蘭知道,又要鬧出什么風波。
心煩意亂間忽然聞到一股惑人的幽香。
濃妝艷抹的嬌俏美人衣著暴露的揚起手里的帕子,笑顏如花。
“郎君,酒能解千愁,奴家陪你喝兩杯好不好?”
秦明朗抬頭。
眼前是京城出了名的花樓。
出征前他沒機會來,回京后,他更不敢來。
此刻心中實在壓得難受,腳步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
酒肉穿腸,眼前舞動的女人越來越模糊。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江清婉,猛地伸手將人拽進了懷里。
“清婉,我好想你啊。”
他懷中的風塵女子豈會在意被換錯了名字,嬌羞的往他懷里扎。
“郎君,奴家也好想你。”
秦明朗渾身燥熱滾燙,再也壓制不住,抱起女人滾進了床榻。
半個時辰后,女人衣衫不整的掀開床幃,氣的俏臉煞白。
“原來是個不中用的,浪費老娘的手段。”
她將秦明朗身上翻了個遍,除了兵部監造郎的腰牌外,只有碎銀子不過十兩,別說是過夜費,連酒錢都不夠。
她當即叫來了老鴇。
老鴇掀開床幔往里看了一眼,笑的一臉鄙夷。
“讓他好好睡,他沒銀子,他家里難道也沒有嗎?讓人去查查這位兵部監造郎的府邸在哪?”
女人有些擔心。
“可他畢竟是官。”
老鴇恥笑。
“官怎么了?官喝了花酒玩了姑娘就能不給錢嗎?那我可要去京兆衙門擊鼓鳴冤了。”
女人一聽捻著帕子笑的嬌艷如花。
“還是您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