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夫忙去診脈,何年帶著柳氏來到江清婉面前躬身行禮。
“江娘子大恩,何某銘記于心,只要不違背本心,不傷害大周百姓,將來若有用得到何某的地方,您盡管開口,何某一定遵從。”
他說完又有些不放心地攬過柳氏。
“我夫人的雙眼以后會一直能看見那些東西嗎?”
江清婉搖搖頭,
“符紙的功效已消,你也不必擔心,她雖命格有些特殊,容易沾染些不干凈的東西。但與你天造地設,你的命格可護她周全。”
何年和柳氏對望,心意相融。
夫妻情愛,最好的便是如此吧。
江清婉心有觸動,忽又想到什么,低頭從荷包里摸出個空白符紙畫了符箓后遞給何年。
“那個叫小福的,讓他將符紙貼在胸口位置,三日不可摘也不能碰水,三日后,他的手就會恢復。至于救還是不救,何大人自己定。”
何年怔住。
若說剛剛的致謝,是一個父親為了兒子,那此刻,他對江清婉又多了一份敬重。
他雙手接過,再次拱了拱手。
“我替小福謝過江娘子大恩。”
鐘大夫開了藥方,叮囑之后,便和江清婉一起離開了何府。
何年和柳氏親自相送。
等馬車離開,守在門口的小廝這才將之前秦明朗和蘇玉蘭在門口糾纏辱罵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柳氏臉色一沉。
“哼,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丟了真正的寶貝。以后有他們后悔的。”
她又看向何年。
“老爺,他們怕是看中了你的職位,想要拉攏,這種人,莫要理會,免得臟了眼。”
何年笑著拍了拍她。
“夫人放心,為夫別的沒有,一身傲骨,至死也不會彎。官場之事,夫人不必掛心,等東兒的身體養(yǎng)好,還是要早些送去書院,不可誤了學業(yè)。”
柳氏想了想。
“你若任職,東兒應是有資格去太學院的,可那里……等過幾日,我去問問青蕊郡主,自回京,我還沒去拜會,她可要說我了。”
青蕊郡主的母親,和柳氏是族親,都來自新安。
當年何年被貶黜,京中官員無一人送行,墨青蕊卻帶了個大包袱一直送他們出了京城。
雖平日兩家并無多少來往,但這份情誼,柳氏一直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