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身體內流出,很難受,可又有一種血脈突然連通的溫暖。
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又等了一會,江清婉開口。
“可以了,起來吧。”
何年趕緊上前扶她。
“夫人。”
柳氏擺擺手,立刻看向床幃。
可那些紅色絲線并沒有減少。
“江娘子,它們還在吸。”
江清婉點點頭。
“對,源頭沒找到。”
少年脫得只剩下內衫,并沒有任何巫蠱之物。
檢查之后,她看向柳氏。
“他這種癥狀持續了多久?”
柳氏忙道,“月余,我們在回京的路上,東兒就覺得不舒服。我和老爺以為是路程顛簸,再加上吃食與南境有差,他才會如此。”
“確切是什么時候?最好你能回憶起哪一天,我需要知道他那天接觸過什么,或者做過什么事情?”
柳氏最近疲于照顧孩子,根本沒怎么休息,這會兒又被抽走三個月的壽命,腦袋更加混亂。
何年忽地道,
“小福,叫小福進來。”
“小福是我兒的書童,從不離身。”
很快一個小廝就躬身走了進來,年齡和床上的少年差不多大。
跪在地上磕頭,起身的時候低低咳嗽了幾聲。
柳氏道,“他染了風寒,所以這幾日,都不曾在屋里伺候,不過回京的途中,他一直是跟著東兒的。”
小福的身上并沒有紅色絲線,但是江清婉看到他的雙手指尖是黑的。
“你在回京的路上,有撿到什么東西嗎?”
小福的身體抖了抖。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