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北驍跟查那彭那個二世祖打過一架把他打傷了之后,
街上搞事的就只剩下些蝦兵蝦將,兇殘程度加起來趕不上一個納塔。
“不行!”
溫小禾態(tài)度堅決,當即拒絕了他,
手放在車門把手上,
作勢要從車上下去。
納塔早就把車門鎖上了,
根本不把她的小動作放在眼里,
眼里含著笑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過去了,想必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跟你的母親見面了。”
溫小禾眼睛瞪大,嚇得嘴巴微微張開,
心里的怒意全部表現(xiàn)在臉上,
半刻才問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納塔不再說話,
瞟一眼車里的鏡子,
看到溫小禾吹胡子瞪眼氣得不得了的模樣,竟冷笑了一聲。
溫小禾兩手攥在身前,擔憂地看向不遠處的半山腰上,陸北驍還以為她去采草藥了,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他。
她很想回湄索,但不是跟納塔回去啊。
她正尋思該怎么脫身,眼睛往上一瞥,看到山路上橫七豎八的尸首,瞬間愣住。
“那是……”
她張皇失措地看向納塔,支支吾吾問他。
鐵皮卡車壓過地上的尸首,鮮血噴濺到車前玻璃上,她尖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身體蜷縮起來。
相比之下,納塔就要麻木多了,他打開雨刷,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的路,鮮紅的液體映照著他灰色的眼眸變成了深紅色。
“怕什么,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