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食嗎?”
“你就算把自己餓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你不吃飯,這里沒人會心疼你,知道嗎?”
溫小禾眼睛眨動一下,肚子咕嚕嚕叫喚起來,她連忙捂住肚子,還是不吭聲也不張嘴。
她的腦海中回蕩著陸北驍以前說過的一句類似的話。
“不吃早飯對胃不好,以后我每天都給你做早飯,看著你吃。”
截然相反的話,從同一個人的嘴里說出來,果然,他說的對,男人都是會變的。
“你去告訴納塔啊,你看看他關不關心我,三天后沒有新娘,你們辦的哪門子的婚禮。”
陸北驍用手捂住她的嘴。
別真把人喊過來了,他還想著多跟她待一會兒,哪怕就看著她,什么都不做。
溫小禾掰開他的手,瞪他一眼,奪過他手中的飯碗,拿起勺子自己吃。
餓得前xiong貼后背,又剛退燒,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別說吃粥了,光是端著碗,手都不穩,米粥在她手里搖搖晃晃。
突然,她手里的碗被人搶走,她仰頭,陸北驍的一張俊臉已經湊到了她的眼前。
他單手端著碗,喝了一大口,低頭吻上她的唇,熟練地撬開唇齒,把含在口中的米粥全部渡到她的嘴里。
溫小禾本能地吞咽,陸北驍一手扣著她的后腦,一手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喝。
喝完大半碗米粥,溫小禾得了自由打了個嗆嗝,推開陸北驍,惱羞成怒。
“你惡不惡心啊,都是口水。”
“你覺得比這更惡心的,我都吃過了,還嫌口水?”
陸北驍放下手中的碗,又端起一杯水,眼神掃過水杯,又看一眼溫小禾。
“無恥。”溫小禾迅速搶過他手中的水杯,似躲什么一樣咕嘟咕嘟喝下好些溫水。
陸北驍被罵臉上一點不生氣,看到她吃了飯也喝了水,眼神也柔和了些。
“你出去,我要休息。”
溫小禾轟他走,態度堅決,她一點都不想看到他,他坐在這給她一口一口地喂粥,只是因為良心有愧。
他現在關心她,不就是因為她要活著,活到三天后跟納塔結婚嗎,她死了,他沒法納塔交代。
不是真心的,他做再多都沒用。
陸北驍緊蹙眉頭,給她蓋上被子,沉聲說:“這是我的屋子,你讓我去哪兒?”
她現在這個樣子,虛弱地連個碗都拿不住,他能走嗎?
溫小禾被懟得無話可說,現在是她霸占著他的屋子,攆他走似乎確實說不通。
她抓緊被子躺下翻了個身,面對著墻壁,背對著陸北驍,合上眼。
睡是睡不著的,心緒不安,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床邊一輕,心里一慌扭頭尋過去,看到陸北驍沒走而是坐到了桌邊,她放下心,又把頭扭了回去。
陸北驍手里拿著一本書,目光上移,看一眼床上隆起的被子,又深情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