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來龍去脈說清后,才道:“我可能要去深山野林居住,你要同我一起嗎?”
聞言,他直起腰,表情兇狠狠的:“你是我撿回來的娘子,你莫要想傷勢好了就拋夫棄……棄了小黃小雞小鴨們!”
小黃是他揣回來那只小狗崽。
盛淺予淺笑:“好,帶上它們和你一起。”
……
盛時彥帶著祖母,拋下一城池黎民百姓逃跑行為的確可恥,他也怕啊!但是朝廷那邊聽聞了消息,除了給盛淺予立下衣冠冢,削了府邸特權外,好似沒太大損失?
只是盛淺予旗下的兵不聽他指揮,他也暗中得知沒找到盛淺予尸首,卻在一處小村莊……
他更怕了!
聽說他那個嫡妹被射成了篩子,這樣都沒死?不僅是匈奴人惱,他也怕嫡妹那性子殺回來,奪走他剛上任的將軍位啊!
所以,在得知嫡妹被一個農夫救下后了,他借調了縣令培養(yǎng)的殺手,想將之鏟除,以絕后患。
至于為什么不用軍中勢力?他才走馬上任,人家不聽話,他有什么辦法?
沒關系,時間的問題,他會收服他們。
可他,并未等到那個時候。
深夜,正是尋歡作樂的時候,花魁的閨房異常安靜。
盛時彥摘掉遮眼的黑布,就看到早該去見閻王的女人,包裹著半張臉,如同鬼魅般一步步,緩慢朝自己走近。
“你你你……”剛出聲,他才發(fā)現自己音量極小,四肢也開始無力,癱軟在地,“你不是該……”
“該什么?兄長,忘記我說過什么了?現在不是你摘果子的時候,更何況你與匈奴勾結,兵敗丟掉一座城池。”
“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想逃,是祖母逼我領兵逃命的……不是我勾結匈奴,是朝中佞臣做的……”
“這些都無所謂,兄長。”她面無表情揮起劍,道:“你總得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靠老天收拾你,怕是太遲,所以我親自來了。”
“我是你兄長,嫡親兄長……一母同胞的兄長啊……”他已然淚流滿面,悔恨不已。
盛淺予嗤之以鼻,“你娶政敵之女,叫我左右為難時,可有想過我是你嫡親妹妹?你聽祖母話,做逃兵,害我眾將士犧牲時,可有想過我與你一母同胞?
我叫你一聲兄長,并不代表還認你這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