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駭得臉色蒼白,連忙爭先恐后奪門而出,嚷嚷著:“救救命啊啊!來人啊!我娘流血了!!”
王寡婦來不及阻止。
事情鬧得很大。
即便王寡婦被抬去村里大夫那兒,也因對方一句懷了身子,胎像不穩,然后被所有人忽略了她的痛楚。
她眼淚模糊,想要伸手去呼救,但那些嬸子們,一個個向族長討伐王寡婦。
“族老!你可不能包庇王寡婦!可不能讓她一個人帶壞了我們村的風氣啊!”
“族老,村長!王寡婦腹中的胎兒就是孽種!掉了更好!她也應該被浸豬籠才對!”
“族老,村長,你們為什么不發話?還是說她和你們有……”
村長氣急敗壞:“瞎咧咧什么呢!”
族長:“行了!就把王寡婦晾在這兒吧,我們村的人良善,做不出那等浸豬籠的事。她是生是死,都聽天由命吧。”
王寡婦死時,身邊只有三個跪地嚎啕大哭的孩子們。
他們是真在哭。
他們也有七八歲了,知事了,懂自家娘為養大他們犧牲了什么。即便因此遭到村里孩子們嫌棄,他們也介懷過娘親,但從來沒預料過娘親死后,自己該怎么活。
悲慟是肯定的,難過是一定的。
可他們以前衣食無憂的日子,是建立在他們娘親破壞他人家庭之上,如今,是時候收利息償還了。
至于王寡婦的真正死因?沒人在意。
這種女支死了就死了。
……
自從二人有了相擁后,安釗在家中時,會動不動擁著盛淺予。
不敢太用力,怕折斷她骨頭。
剛撿回盛淺予那會兒,她或許身上還有股健美,瞧著瘦是瘦,但看著有勁兒。現在的她瘦得恍若風吹就能倒,一副林妹妹的孱弱模樣。
傷養好了,院子的陷阱布置好,防身武器也制好,家中銀錢因安釗打獵和盛淺予雙面繡帕存了不少。
接著便是為他洗經伐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