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裝模作樣地干嘔了幾聲,這才又道,“皇后娘娘恕罪,若這是流觴,微臣能解。可這毒雖與流觴相似,但終究不是一模一樣,這解法,微臣還得回去細細研究。好在,此毒要不了公主性命。”
這一點,皇后自然是知道的。
流觴也要不了人性命,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皇后有些惱怒,“既然相似,那怎么就不能解了?”
喬念做出了一副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模樣,聲音都比方才虛弱了不少,“毒之深奧,絕不比醫少,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倘若有半點差池,恐會害了公主……”
眼見著喬念這副模樣,皇后心里又急又惱。
卻又偏偏沒有辦法!
喬念這樣子,是被舒元公主打的。
眼下舒元公主中了毒,別說喬念還不知道怎么解,就算知道,她這半死不活的狀態也解不了啊!
可皇后又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舒元公主打了喬念之后就中了毒,未免也太巧了。
哪怕之前已經有不少人給喬念作證,她心底還是存著一絲懷疑,于是,冷聲道,“喬大人這副模樣,今日還是不要回去了!唐御醫跟劉御醫剛好都在,就讓他們照顧你吧!”
說是照顧,實則是懷疑喬念是裝病。
唐御醫雖然不是她的親信,但劉御醫是。
喬念是不是裝的,劉御醫自然能辨分曉。
喬念被宮女扶了下去。
約莫一炷香之后,劉御醫前來回話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還守在舒元公主的床邊,聽到劉御醫的聲音,也并未回頭,只是問道,“說。”
“喬大人脈象虛浮,六部皆濡弱如春蠶食葉,左寸尤澀滯似雨沾沙。此乃足太陽經受戕,瘀血上貫髓海之候。”
聞言,皇后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劉御醫,“所以,她真的傷得不輕?”
劉御醫重重點頭,“是,許是踹中喬大人頭部的那一腳,力道極重,且恰好踹在了要害之處。”
聽到這話,皇后心里也并沒有半點松懈。
看著舒元公主渾身紅腫的樣子,她焦急得眼圈都泛了紅,“這可怎么好?她傷成這樣,如何能細心思考?要想到解毒之法,豈不是得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