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已經恢復了過來。
他這才稍稍放了心,朝著喬念走去。
“大哥。”
喬念輕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輕柔的笑來。
可楚知熠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想著自己今日趕到孟家,見到喬念時她那痛得慘白的臉,他的眉頭便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為何不喊?”
他問。
明明已經痛成那副樣子了,為何一聲都不吭?
哪怕是慘叫也好。
至少能讓他知道,她有危險。
那他便會更快地趕到,她的傷,或許就不會這樣重了……
喬念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楚知熠在問什么,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受傷時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想到當時的情景,喬念的眉頭也不自覺地沉了沉,嘴角的笑卻揚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
“大哥知道,我在浣衣局里待了三年的,對不對?”喬念柔聲問著。
楚知熠點了點頭。
而門外一抹身影也頓住了腳步。
就聽著喬念道,“我那時,老是被欺負,那些宮婢跟嬤嬤們打我時,笑得可開心了。我不想讓她們那么開心,那么得意,所以就養成了痛也不出聲的習慣。”
她說,痛也不出聲,是個習慣。
那是得遭受多少次的毒打才能養成的習慣?
楚知熠的心臟似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絞了起來。
他甚至在想,若是他沒有離京八年之久就好了。
若是當初,他在京城,喬念的命運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但理智卻又告訴他,不會不一樣的。
那時候的他,與喬念沒有半點兒交集,就算她被罰去了浣衣局,作為一個陌生人,他或許也只會不聞不問……
當下便也沒有再說話,卻是注意到了門外那逃也似的腳步聲。
林燁真的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