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侍衛將毒藥雙手呈過頭頂。
萬澤鉞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不,不可能……”
而喬念提著的心,卻是徹底放了下來,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來。
這抹笑,被萬澤鉞瞧見了。
當下便是瞪大了眼,指著喬念,“你,你敢栽贓嫁禍于我!”
而皇上的貼身內侍已經將毒藥呈到了皇上的面前,就聽著侍衛道,“屬下已經找御醫鑒定過,此毒的確能令人神志不清。”
如此,萬澤鉞的罪算是徹底坐實了。
皇上震怒,一把拍在了桌案上,“大膽萬澤鉞,還有何狡辯!”
萬澤鉞驚呼,“皇上,微臣從未下毒謀害孟映之,是她,是她栽贓嫁禍!”
喬念不慌不忙,抬眸看向皇上,“皇上明鑒,微臣入萬家醫治孟姑娘時,孟家的下人會直接領著微臣去往孟姑娘的院子,微臣并不知萬大人的住處在何處。”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可能會栽贓嫁禍。
許是太害怕了,萬澤鉞當即便胡亂攀咬了起來。
“是他!”他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蕭衡,“他能在我萬家埋下眼線,定是他叫人做的!”
蕭衡臉色陰沉,“萬中丞說話可得講證據,光是空口白牙,本將軍腰間的劍可不答應。”
萬澤鉞又是一驚,當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道,“是公主!是公主派人害我!皇上,定是……”
“啪!”
清脆的一聲響,一記重重的巴掌落在了萬澤鉞的臉上。
萬宰相一雙手顫抖著,“混賬東西,時至今日,還想四處攀咬,牽連旁人嗎!”
一個巴掌,一句話,終于是讓萬澤鉞冷靜了下來。
今日,他已經活罪難逃,如若再瘋癲下去,只怕會給萬家招來更多的禍事。
是以,哪怕心口仍舊是藏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他還是強迫自己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唯有一雙眸子通紅,落下淚來,身子微微發著抖。
而皇上亦是怒不可遏,“大膽萬澤鉞,虐打發妻不說,竟還行毒害這等惡劣之事,實在該死!”
聞言,萬宰相一驚,忙不迭地跪了下來,“皇上……”
求情的話說不出口,卻已是老淚縱橫。
一旁,孟尚書也跟著跪了下來,“皇上,萬澤鉞下毒,的確可恨,但映之如今還好好的活著,想來萬澤鉞也罪不該死……”
話音未落,便被蕭衡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