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再給他幾年發展下去,自己快要仰視了……
做不成女婿,真的好可惜。
說來話長,其實心念一轉只是瞬間。對面小男女也很快喝完了酒,氣氛輕松地落座。李居麗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場景同樣讓她感覺到和丈夫一起敬爸爸。李父終于開口道:“其實我也沒什么辛苦,抓毒販這種事,這二三十年來也做得多了,本職工作而已。更何況這次謹言那邊配合,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歸根結底,其實是謹言給我送功勞呢。”
唐謹言笑道:“可別這么說,少了伯父一環,我的很多計劃也沒那么方便。”
李父意味深長:“謹言如今……是下棋的人了。”
唐謹言頓了頓,微微搖頭:“還差很遠。韓國heishehui,太過式微了,很難上臺面。”
“黑道式微,也是很多歷史原因形成的……”李父沉吟著:“但是你和一般heishehui有點不同,在面上你商界政界的發展不比任何人差,濟州島的項目在往后幾年都會是國家重點,你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并不容易。”唐謹言低聲道:“這個國度,太講血脈了。”
這兩天從新村派的派系反應真的感覺很明顯,哪怕他大權獨攬,可很多事情白昌洙出面就是和他出面感覺不同,有許多人對他唐謹言還是藏有深深的審視和戒備。heishehui已經可以算是最不講出身的地方了,多少草根殺出了血路,就連這種地方對他還是如此審視,更別提一些更高大上的環境了。
其實他們的戒備和審視是正確的,他們總是對唐謹言是否能遵守這個國度的規矩心中存疑,而事實上唐謹言確實滿腦子都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夠不守規矩,甚至是……制定規矩。
“有些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李父淡淡道:“當你帶給某些人的利益足以讓他們忽視所謂血脈的時候,血脈的隔閡也就并不存在。就像現在已經有很多與你一榮俱榮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在意你流著哪里的血,比如我。”
唐謹言微微一笑:“所以我只需要把這個人群無限擴大,是嗎?”
李父嘆了口氣。其實大家心中明白,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做到“無限”談何容易,終究會有突破不過去的壁障存在。
李居麗一直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給他們倒酒。話題太過高大上,她插不上什么,也不想插話。他們的圈子和自己的演藝圈,真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他們掌心的棋盤里,所謂idol真的只不過是一粒塵沙。
也難怪父親早年那么反對自己去當藝人,也難怪唐謹言時不時的總會流露出一點對藝人的輕視。
——真是有點想玩就能玩的感覺,只是他為了一些底線自己在克制而已。說穿了,在這個會所的其他樓層,不知道有多少藝人正在任人上下其手吧。
李居麗默默添好了酒,唐謹言再度和李父碰了一杯,兩人慨然喝了,唐謹言才道:“伯父更進一步的愿望和我的需求是等比的,伯父站得越高,對我越有好處。所以這次伯父想要怎么做,盡管開口。”
李父看了女兒一眼,當著女兒的面請唐謹言幫忙有點沒面子,尤其是平等合作的關系隨著唐謹言大步上位,他們的關系似乎已經是唐謹言居于主導地位了,畢竟新村派大佬的地位至少對應的是首爾地方檢察廳的檢察長,可不再是仁川一隅。也是唐謹言因為李居麗的關系,對他依然敬為長輩,否則的話……就是對個下屬的態度他也沒什么好說。
但他依然開口道:“我正在運作首爾地方廳的次長,雖然有不少老關系,不過畢竟調任仁川時間太短,不太好搞。謹言那邊看看能否搭把手。”
唐謹言道:“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沒什么辦法,不過現在還是有的。這件事我們隨時保持聯系,我會盡力運作。”
李父端起酒杯,笑道:“那就多謝謹言了,伯父日后必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