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地沉默片刻,低聲回答:“不用了。”
唐謹言臉上泛起怒意:“你……”
話音未落,鄭恩地迅速截斷:“你不能這么照顧我……你不能。”
唐謹言一肚子話重新吞了回去,喉嚨里似乎發出一串無意義的音符,繼而神色變得有些黯淡,丟下一句:“很好。”便轉身離去。
經過徐賢身邊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低聲道:“晚宴如果有什么自以為是的大人物對你們姐妹胡咧咧,告訴我來處理。”
徐賢微微一笑:“不要小看少女時代,我們應付這種場面可不比你少。”
唐謹言點點頭,大步出了后臺。
徐賢笑意不減,目光重新落在了角落的鄭恩地身上。鄭恩地正低頭看著腳尖,迷茫地坐在墻角,左右人影全無,經紀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主人丟下的小狗,那感覺……很倒霉。
在姐妹們欲言又止的目光注視下,徐賢邁開腳步,施施然走了過去,站在鄭恩地面前。
鄭恩地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另一雙女式鞋尖,她迷茫地眨巴著眼睛,抬起頭來一看,渾身打了個激靈就要站起:“前、前輩您好……”
徐賢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壓回椅子上:“他讓你休息……你就休息吧。”
鄭恩地慢慢瞪大了眼睛,身子似是下意識的往后面繼續縮了縮,卻已經到頂了縮不動,那表情懵逼得真正就是一款恩地版害怕限定……
徐賢撲哧一笑:“你那什么表情?”
鄭恩地愣愣地看了她一陣,脫口而出:“怎么可能呢?”
“什么怎么可能?”
“他是heishehui啊……前輩您……那個……”
“heishehui啊?”徐賢似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回答:“是很討厭呢。”
鄭恩地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么接話。
只聽徐賢繼續說:“聽說你甩了他。干得漂亮。”
鄭恩地繼續懵逼中。
“他那樣的壞人……總是要有人給他教訓的。”徐賢笑意慢慢收斂,低聲道:“我做得并不對,仁靜歐尼也不對……你是對的。”
“就是應該……分手的。”徐賢喃喃地說著,像在和鄭恩地說,也像在自言自語。
鄭恩地驚奇地看著她的表情,總覺得她的表情和說的話是反的。那一臉思念的樣子,你說這樣的話有說服力嗎?
徐賢繼續自語著:“他那么壞的人,打架飆車,sharenfandai,要是還能心想事成,還是人人都喜歡他,那老天還開不開眼呢?而且他對你好像也不太好,那么粗魯,會罵人……”
“不是這樣的!前輩!”鄭恩地沖口就是這么一句,話音未落,自己就愣住了。
為什么……自己反而幫他說起話來?不該是這個劇本啊……是前輩的壓迫感太濃了嗎?還是……自己確確實實不認可她說的話呢?
徐賢沒有笑她,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問著:“既然不是這樣,你為什么要跟他分手?”
鄭恩地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前輩居然……是為他而討伐我嗎?”
“不,我一直在嘗試理解你的想法,可你卻告訴我不是這樣……”徐賢認真地回答:“你不知道,我目睹著世上唯一能讓那頭老虎收起獠牙的人出現在面前,可她卻偏偏早已成為了逃兵……我的心中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