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無言以對。
唐謹言轉頭看著她,面容平靜:“溫柔是保護不了善良的,越是美好的東西,越需要不美好的手段來守護。”
徐賢有點艱難地開口:“他們做正業,也可以得到地位……”聲音越來越弱,終于再也聽不見。
唐謹言笑了笑,從徐賢這猶豫的聲音里,他知道徐賢是懂的,她早已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女孩了。
“所以說,徐賢,你為什么還敢接近我呢?”唐謹言終于問出了他藏在心里很久的疑惑:“我那次對你起了色心可不是假的,連我都不信自己的定力,你不怕我故態復萌?”
徐賢平靜地拿出了準備已久的回答:“我做不到忘恩負義的與你劃清界限。”
“上次見你的憔悴,莫非是因為受了心靈的拷問?”
“……是。你救了我,我卻說你是個壞人,是我不對,我很難過。”徐賢慢慢說著,聲音到了最后已經開始顫抖。
按這樣的說辭走下去,只要他說句沒關系,那么就徹底走向朋友的方向了。
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
“嘖……”唐謹言搖頭道:“其實那次是我說話重了,你沒說錯什么。”
是嗎?原來是他說話重了嗎?徐賢有點辛苦地回憶了一陣……是啊,他說,只是玩玩你……
徐賢覺得心又開始抽痛了,咬著下唇艱難地說了句:“你本來就只是玩玩,實話實說罷了。”
“其實氣話成分居多而已……”唐謹言很認真地回答:“那時候我真覺得你算我的女人了,所以那么果斷的做出了抉擇,事后想要你,倒也覺得挺理所當然的。只不過我心里明白你回過神后肯定不會愿意,我既然初衷是保你,強求豈不是違背初衷?于是也就算了。”
是這樣嗎?徐賢心里怦怦跳著,緊緊捏著筆,指尖都抓得有點發白:“你那時候為什么會覺得我算你的女人?”
“因為你把初吻給了我。”
“啪嗒……”圓珠筆掉在地上,徐賢匆忙側身彎腰去撿。唐謹言也下意識彎腰伸手,兩人的臉頰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滾燙如火,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我我我……你你……”徐賢彎腰攥著地上的筆,吃力地說著:“那種事、那種事你不要介意,這都什么年代了……”
唐謹言坐直身子,嚴肅地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模樣。
曾幾何時,她還說過要把初吻留給男朋友,他相信那是她的真心話。
他又想起了當初吻她時那種違和的困惑。一個在娛樂圈混跡了五年卻依然保有初吻的女人,會是覺得這什么年代了可以隨便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