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謹言捉著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的笑眼,半晌沒說話。
鄭恩地被他看得低下頭:“干嘛啊……”
唐謹言輕聲道:“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的笑。”
鄭恩地抿嘴不答。她在他面前其實是常笑的,在那么恨他的時候都能笑得咧咧的,可兩人心里都明白,那些笑都是假的。
所以,這確實是她對他的第一個笑。
唐謹言起身湊了過去,在她眼簾上輕輕一吻,然后翻身下床穿衣服:“哪怕只有區區這幾天,也值了。”
目送他進了浴室洗漱,鄭恩地始終沒有說話。低頭坐了一會兒,起身出門。
剛走到門口,她又微微頓了一下,還是探進頭來說了一句:“我走了。你也別天天喝那么多酒。”
唐謹言停下刷牙的手,轉頭看了她一眼,咧著滿是泡沫的嘴:“好。”
※※※
唐謹言今天確實不是去喝酒的,他去了蘇哲的所謂莊園。
也就是個蛋大的地方,布置得倒是很小資,唐謹言沒那個欣賞能力,不知道所謂的文藝范兒是什么德性,總之看上去算是挺舒服。
蘇哲躺在一片葡萄藤遮擋下的躺椅上,搖啊搖的:“九爺坐。”
唐謹言在他身邊的躺椅上躺了下去,很快就有女仆端了果汁過來。意外的是女仆長得很丑,面如鍋底鼻似蒜頭,丑到唐謹言無法想象這是昨晚那么猥瑣好色的蘇哲雇傭的仆人……他不動聲色,等到女仆離開,才笑道:“蘇秘書倒會享受。”
“哈,也是托九爺的福,借著最近和九爺接洽的機會偷個懶,平時哪有這閑工夫大早上的躺著玩?”
“都是金部長、蘇秘書這些可敬的人兢兢業業的工作,才有韓國人民的安居樂業啊。”
“啊哈哈九爺真是過獎了過獎了。”
唐謹言喝了口果汁,微笑道:“唐某說的可是真心話。諸位殫精竭慮為國為民,我們也應當給予更大的支持才對。尤其蘇秘書居中奔走,功勞這么大,也不能白白勞累啊。”
蘇哲笑了一陣,悠悠道:“九爺難道還愿意給我分紅啊?據我所知,九爺自己分潤得也不多,剛夠塞牙吧?”
唐謹言淡淡道:“蛋糕可不僅僅是我們這一塊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