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得不到的東西,人們總是特別的向往,他也不能例外。有人厭學,有人向往外面的混混義氣,而他這樣的人卻偏偏向往學校,很多很多年了。
這是他第一次以學生的身份而不是敲詐犯,進入一所知名的大學,他很珍惜。
“這位同學。”他禮貌地喊住了一個學生,詢問課表上注明的梯形大教室的方位。
學生很熱情,直接帶著他過去:“來聽吳教授的公開課?”
“唔。”這堂課的教授確實姓吳,不是宋智孝熟識的那位李教授。
“吳教授的歷史啊……”學生笑得有點詭異,沒說什么。
唐謹言也不以為意。人家教學水平好不好,他也沒資格評論,也許學生會挑揀某某教授的課有趣,某某教授的課枯燥,可對他來說,能學到東西就行。
“看你年紀,是校外人員來旁聽公開課吧?”
“嗯。”
“真是好學呢,做什么工作的?看你好壯,運動員嗎?”
“哈,只是搬磚的。”
“不信……你挺有氣質的。”
“小兄弟你很有眼光,跟我學搬磚吧?”
到了教室,上課時間還沒到,唐謹言向帶路的學生致了謝,信步走了進去。里面已經坐了小半數人,前后都有不少位置空著。唐謹言看著第一排空位猶豫了一陣,終于還是搖搖頭,走向最后一排靠后門的角落。
終究還是有點心虛啊……
最角落的位置已經坐了個女生,正低頭看書。見唐謹言往她的方向走去,教室里的同學們都泛起古怪的神色,悄悄打量過去。唐謹言有些疑惑,也不太在意,坐在女生身邊,掏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擺在桌上。
女生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一眼。
然后兩人都愣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同學們打量過來的神色更古怪了。
女生意識到不妥,壓低了聲音:“你怎么能來這里!”
唐謹言淡淡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
“你是個heishehui!”
“熟歸熟,亂說話老子一樣告你誹謗。”唐謹言油然道:“鄙人是正規注冊的酒店休閑會所和安保公司社長,每年納的稅可不比你們少女時代少,徐賢xi這是以什么權力宣判老子是個heishe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