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真好,長得也漂亮,”魏染竹忍不住感嘆起來,“小歲寧,我看見福星呀,就想起你娘小時候,你娘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這么漂亮,誰見了都忘不了。”
“是嘛?我也覺得福星姐姐超級美。”李歲寧滿是期待的問道,“外祖父和娘親都好嗎?他們知道我們回來嗎?”
“都好,都知道,剛剛還派人送來了東西,”魏染竹指了指李歲寧面前的餃子,“那是你娘親手包的,你多吃點。”
“好,我要吃一大碗。”小團子想起外祖父和娘親,心里還有點難受,但是她知道,很快,他們就能團聚了。
這頓飯,大家吃的特別開心,特別是福星,她真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一家人的感覺,過這么熱鬧的新年。
吃到后面,小八小九一直圍著桌子跑,時不時給小團子送點東西,大家都說說笑笑,特別熱鬧。
福星吃好了,偷偷跑了出去,在前廳的石階上坐著。
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雪,身后是火紅的燈籠和歡笑聲,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落寞。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回頭看去。
“你是……”福星認真的想了一下,“二哥?”
白鈺安點了點頭,坐在了她身邊,輕笑了一聲道,“其實,你一眼就認出我是二哥了,根本不需要想吧?”
夜色中,福星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燙起來,她低著頭小聲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白鈺安側頭看她,在這樣朦朧的光線下,小姑娘美的動人心魄,可他知道,這么美的皮囊下,那顆心和那個聰明的腦袋才是她的殺器。
他很快收回目光,“懂得隱藏鋒芒,這沒什么值得道歉,只是,在這里確實不需要。”
“你可以露出你的臉,同樣,你也可以展現你的聰明,哪怕……”他又側頭看了過去,“哪怕是你的冷硬的心,都不需要隱藏。”
福星一直注視著白鈺安,微微瞇了瞇眼睛道,“所以,在你和你三弟眼里,或者說,在你們七個兄弟眼里,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
“至少我爹還活著,我可以暫時不這么評價你。”白鈺安輕笑一聲。
“可如果我想讓他死,他依舊活不了。”福星語氣漠然,帶著幾分狠厲。
白鈺安轉頭看過去,“你會嗎?”
“你覺得呢?”福星反問道。
“你很喜歡這里吧,”白鈺安用下巴指了指屋里的方向,“喜歡這樣的生活。”
福星再次警惕的瞇了瞇眼睛,“你想說什么?”
“喜歡的話,可以留下來,只要我爹能活下來,這里隨時歡迎你。”白鈺安肯定的點了點頭。
“留下來又能怎么樣?我始終是個外人,”福星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或許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反而讓我覺得……想要親手毀滅。畢竟,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憑什么輕而易舉就擁有。”
她的語氣太過自然,讓白鈺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甚至能想象到,這小姑娘說得到做得到。
他聽見自己毫無波瀾的開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讓你成為這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