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勇猛的老虎也架不住群狼。銀甲劍士是勇猛的虎,而那些黑衣殺手自然是那兇殘的群狼。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二十多名銀甲劍士便只剩十六名,殺手們則付出了雙倍的代價。
巨大的傷亡并沒有讓黑衣刺客的腳步停住,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兇性,所有刺客不要命的朝銀甲劍士撲來,刺客手中的兵器就象是死神的催命鐮刀。
“護著少主?!笨粗逊饺笋R一個個倒下,銀甲劍士隊長齊達內大叫一聲,這是一個二米高的巨漢,他手中的巨劍與他的身高相等,長達二米,說是巨劍,其實更應該說是一扇門板。
門板巨劍在齊達內這壯男手中造成的殺傷力是無需置疑的,門板巨劍本身的重量讓巨漢用它劈開了刺客的身體時不用費上太大的力氣,巨劍本身的重量輕易的將那刺客一劍劈為兩半。然后,噴灑的鮮血很快被寒冷的空氣凍結。
不過,神勇的巨漢隊長并不能改變銀甲劍士與他們少主此時所處的險境。畢竟再神勇的劍兵隊長也只有一個人,上百名刺客哪怕是一人在他身上割一小刀都能將他剔成骨架。
在隊長的吼叫聲中,剩下的銀甲劍士默契的靠攏,銀甲劍士的副隊長‘馬格恩’一手握劍,另一手護著身后的一名少年,也就是這些黑衣人這次的目標——墮落城的少城主[普斯卡森]。
此時,墮落城的少城主‘普斯卡森’眼中透露出驚恐。xiong口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呼吸困難。
面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失去了往日里那種優雅,即使再怎么優雅也改變不了他才十五歲的事實。在面對血與死亡時,恐懼稍稍占了上風。
“該死的,那些守護城市的黑甲禁衛軍都吃屎長大的嗎?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到現在還不過來?”隊長齊達內焦急無比。
“不能再拖下去了,少主身上的傷再不治療就沒命了?!币恢贝绮讲浑x守護在少年身邊的副隊長——‘馬格恩’焦急萬分,他的身形削瘦,但握劍的手指修長,手指之間厚厚的老繭表示他是十六名銀甲劍士中不弱于隊長的高手。
少城主普斯卡森的xiong膛,那一片顯眼的染血的白裳,這是那殺手在一小時之前的杰作。若不是當時隊長及時趕到,那一刀早就要了少主的命。只是雖然暫時保住了一命,但那一刀傷極深,若再不加以治療,在這寒冷的夜晚就算是光失血也能要了少主的性命。單薄的衣服、天氣的寒冷、過度的失血,這一切都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能撐的住的?!霸贀我幌拢切┰撍赖暮诩捉鴳撘獊砹?。”巨漢隊長齊達內的巨劍狠狠一揮,再度將一名刺客送到死神的懷抱,他沙啞著聲音道。只是,那些該死的黑甲禁軍會及時的趕到嗎?巨漢隊長心里也沒個底。那些該死的通通應該去吃狗屎的家伙,巨漢隊長心底里早就將那些黑甲禁軍的祖宗與他們祖上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銀甲劍士的怒吼聲與兵器相撞聲依舊是這一小片空間的主旋律。
僅剩的十六名銀甲劍士相繼一個一個的倒下,就連神勇無比的隊長身上也添上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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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少主普斯卡森現在靠坐在一面墻壁邊上,他的呼吸越來越弱,他的眼睛開始變的黯淡無神。就連耳邊那兵器撞擊的聲音在他聽來也變的越來越弱。
失血過多讓普斯卡森的臉色顯的有些蒼白,他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那個人類不愿意提及的那個字——死!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是感覺到死亡逼迫時,他反而感覺不那么害怕了。
“是副隊長馬格恩嗎?小姨娘她,還沒有來嗎?”少城主普斯卡森喘著氣,輕聲對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副隊長道。他講的有些吃力。
“沒有,碧凝玉小姐還沒有回來。小姐離開前說過,她明天才會回來?!鄙俪侵鞯穆曇綦m低,但一直關注著少主的副隊長馬格恩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少城主口中的小姨娘叫碧凝玉,是少城主母親的妹妹。從少城主的母親過世后,便一直在這里照顧著少城主??梢哉f碧凝玉小姐是馬格恩這一輩子看過最漂亮的人了。
“這樣啊?!鄙俪侵髌账箍ㄉp聲道。腦海中浮現出那清新淡雅的身影。那是他在這世界上最后的‘真正’的親人。
不過自己似乎不能再見她一面了。想到這里,少城主不免有些失落,卻又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失落的是最后都沒能見一眼他最想見的人一面;安心的是,至少小姨娘不用因為刺殺而擔心受怕。
“明天,就是我的十五歲成人禮了呢?!鄙俪侵髌账箍ㄋ棺匝宰哉Z道:“十五歲,做為大陸貴族十五歲的成人禮,真正繼承家族的開始?!?/p>
“少爺,請不要這樣用力,請安靜的等著吧,援軍一定快要來了?!备标犻L‘馬格恩’焦急道,少城主每說一句話,都用上極大的力氣一般,他真的少城主會這樣太用力講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