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我說完這三個字,走出了辦公室。
再次踏入紫宸會所那個包廂,氣氛不同。
許家染大剌剌坐在主位沙發上,晃著紅酒,臉上滿是得意。
他旁邊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梳著大背頭,這就是許家鑄。
角落里,上次被我打傷的保鏢纏著繃帶,怨毒地盯著我。
“紀總!歡迎!真守時!”
許家染夸張地站起身,指向許家鑄對面的沙發。
“請坐!蘇總沒來?紀總心疼夫人,怕她嚇著?”
我沒理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看向許家鑄說。
“許大莊主,久仰,不知今天叫我來,有何指教?”
許家鑄放下雪茄,慢條斯理開口說。
“紀久昇?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鋒芒太露,不懂審時度勢,容易栽跟頭,玉州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我微微點頭說。
“許莊主說得是,水深水淺,總得趟過,不過眼下,我公司賬戶被貴莊凍結,倉庫被查封,水深得快淹死人了,許莊主有何高見?”
許家鑄笑了笑,笑容沒溫度。
“高見談不上,覺得事情搞成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許家在玉州以和為貴,今天請你來,是想看有沒有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和平解決。”
“和平解決?”
許家鑄身體前傾,雙手交叉說。
“第一,關于蘇輕語賬戶涉嫌洗錢的指控,我們可以內部協調,讓總錢莊重新評估,確認是誤會,解凍資金不是問題。”
“第二,那些聯合檢查,許家在玉州經營多年,各部門給點薄面,倉庫封條,只要你們承諾限期整改,我找人疏通盡快解封,恢復運轉。”
聽起來像讓步,我等他的后續條件。
果然,他話鋒一轉說。
“不過,許家不是開善堂,幫忙的話,需要看到紀總的誠意。”
我直接問道。
“什么誠意?”
許家染忍不住插嘴說。
“放我三弟許家運出來!他不過在自家地盤查扣幾輛車,你們至于動那么大陣仗抓他?紀久昇,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