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我聲音沙啞。
王院長語速很快,說著這些。
“是白向明!白建森的兒子,一小時前送進特需病房,情況特殊!情緒激動,保安快按不住了!”
白向明?白建森那個兒子?我挑眉問道。
“車禍?打架?”
王院長壓低聲音,尷尬說道。
“都不是,是一種烈性皮膚性病,送來時全身,尤其隱私部位和腰腹,大面積紅斑水皰,多處潰爛流膿,他控制不住抓撓,場面難看!”
我夾煙的手一頓,白向明,有這種隱疾?
電話那頭,王院長的聲音被白向明的嚎叫蓋過去了。
“別碰我!爸!救我!那賤人害我,我要殺了她,醫(yī)生!打針!殺了我吧!”
凄厲慘叫傳來,接著是重物倒地、玻璃碎裂,醫(yī)護保安呼喊。
“按住!鎮(zhèn)定劑!加量!”
王院長把電話擱下,雜音一片。
我緩緩摁滅煙蒂,僵局?無解是嘛,這機會不就來了。
白建森的電話下午再次打來,他偽裝沒了。
“紀久昇!我兒子的事,你知道了?”
我靠椅背,看著窗外高樓說。
“聽說了,白公子玩得花?王院長說棘手?你肯定有辦法是吧。”
白建森怒道。
“那是血蔓,國際罕見!傳染強,破壞大,博雅專家也沒轍,再拖我兒子就毀了,我知道紀蘇醫(yī)藥有藥!‘清源’!三期臨床那個,只有它能救!”
辦公室寂靜,只有他喘息。
我端茶杯,喝茶,沉默蔓延。
白建森已經徹底急了。
“紀久昇,開條件!只要用‘清源’,溫冷然的事我當沒發(fā)生過,痕跡我抹干凈,她明天就能回家陪女兒,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