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芝猛地回頭問。
“什么?怎么回事?”
她目光刷地掃向輕語的手背。
我語氣平靜,甚至帶了點歉意說。
“剛才護士調(diào)整輸液架,可能不小心碰了下,我看見回血了,趕緊讓她拔針重扎,浪費了點藥,不好意思,護士技術(shù)挺好,很快就扎好了。”
我指了指旁邊垃圾桶里,一個丟掉的輸液針頭套。
護士臉都白了,求救似的看著林鳳芝。
林鳳芝皺著眉,狐疑的目光在我臉上和垃圾桶之間來回掃。
她檢查輕語的手背,確實有個新的針眼,舊的被敷貼蓋住了。
她沒看出破綻,但眼里的疑慮和一絲焦躁沒散。
她嚴(yán)厲地瞪了護士一眼,聲音冰冷說。
“下次注意點!蘇小姐的情況經(jīng)不起折騰!”
她親自檢查了輸液速度,確認沒事,才冷著臉走了。
臨走,那警告的眼神又落在我身上。
病房門關(guān)上,我走到窗邊,對著角落那片看似沒人的陰影低聲道:“無瑕。”
陰影動了,宋無瑕悄無聲息地站出來,像塊冰。
“紀(jì)總。”
“從現(xiàn)在起,你守在這兒,任何人,特別是林鳳芝,只要她想對輕語做任何超出正常治療的事,立刻控制住,等我回來,必要時候,別手軟。”
宋無瑕的聲音毫無波動。
“明白。”
第二天下午,時間過得特別慢。
窗外嶺南的天灰蒙蒙的,壓得人難受。
手機終于亮了,是陳啟明加密號發(fā)的信息:“成了,老地方。”
心臟重重跳了一下,我最后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的輕語,她安靜的樣子像鈍刀子割著我的心。
角落陰影里,宋無瑕朝我點了下頭。
離開博雅,消毒水味好像還沾在鼻子里。
車子拐進僻靜巷子深處一個不起眼的茶室后院。
陳啟明已經(jīng)在私密包廂里等著,臉色難看得很。
“紀(jì)總!”他見我進來,立刻起身,把一份紙質(zhì)報告推到我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