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冷然的聲音發冷。
“溫雪荔,把牛奶喝了!”
“我叫紀雪荔!”
雪荔糾正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戶口本,拉著曹怡的手。
“這破家我一刻鐘也待不下去,曹奶奶,送我上學!”
直到兩人走遠以后,溫冷然的臉色這才自然了些。
“資料都整理好了嗎?”
我將那些客戶的資料都表格化,在筆記本上演示給她看。
“這些原始資料,63的客戶受到先生的影響,已經跟您解約。還有35,已經轉行,剩下的那2,雖然維持合作,但體量太小。”
接過我的ppt,溫冷然徹底沉默。
“宋安,你說我從前那么對待我先生,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非常平靜地解釋。
“這只不過是特定時間造成的寒蟬效應,公司的形象需要慢慢地扭轉,急不來。咱們應該抓緊時間跟蘇總合作,扭轉眼前不利的局面!”
溫冷然下意識地否決。
“蘇輕語由于我先生的原因,對我恨之入骨,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慈了,她會救我?”
這次不一樣,因為是我組織的。
“蘇總雖然跟您有仇,但是跟錢沒仇,她怎么知道不會成功?”
溫冷然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了決心。
“今早由宋玉送我上班,宋安你代表公司去和蘇氏集團的人談合作,盡最大的可能談成。當然如果事不可為,也不要勉強?!?/p>
我答應一聲,剛要走就被她叫住。
“到車庫挑一輛車開著去,別給咱們公司丟臉!”
說著打開了一個抽屜,抓了一把車鑰匙丟給了我。
我下意識地挑了一輛并不起眼的捷達,反而被她按住了手。
“別的車任你挑,這輛是我先生開始創業時開過的,我不希望任何人碰!”
看到我眼神里有些戲謔,鬼使神差地解釋一句。
“陳子奕也沒有碰過,我沒騙你!”
聽夠了他的過度解釋,我趕緊澄清。
“你呢沒有必要向我解釋的,溫總?!?/p>
當看到我信手抓起一輛一百二十萬寶馬,他眼皮也沒有抬,揮揮手讓我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