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手不由自主地一松,手機順著胳膊滑落在座上。
電話那邊的雪荔突然顫抖地說。
“那天陳叔叔喝點酒,看向我的眼神相當奇怪,我很害怕,都不敢回家了!本來還想去跟爸爸過,他又死了,嗚嗚……”
我突然想到不久前監控視頻里陳子奕的反常表現,可見雪荔的怕,不是沒有原因的!
溫冷然也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抓起來手機反復地說。
“不是的,你陳叔叔生性善良單純,絕不能干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你一定是誤解,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越重復聲音越小,直到連自己也聽不到。
溫冷然,你自己引狼入室,自作自受也就罷了,為什么要連累雪荔?
陳子奕,我本就不相信你是一個純情的小白,想不到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的時候,是這么的肆無忌憚!
看起來我對你的容忍,讓你以為能掌控一切了是吧?
報應只會一個一個地找上門來,現在還沒輪到你!
美玉不知不覺地握住了我的手,使得我冰冷的身體恢復了一些暖意,充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陳子奕的事沒有那么簡單,那個綁匪的證詞雖然沒有具體細節,但他也逃不了干系!
我倒要看看陳子奕偽裝的背后,還有什么深層次的原因!
只要他不自己繼續作死,就先讓他再蹦跶幾天!
也不知道溫冷然什么時候掛斷的電話,但他此后就像一噸木雕泥塑一樣,坐在前排,沒有任何的表情。
突然路過了一家體育用品店,溫冷然冷冰冰地說。
“子奕平時最喜歡棒球,你先下去給他買一根棒球棍!”
聽到這種寵溺的言語,原本決定放下的我突然恨意猛增,下車的動作相當緩慢。
馬芳芳冷笑了一聲。
“耽誤了溫總的事兒,你擔待得起嗎,再敢磨蹭,扣你這個月的工資!”
我加快了一點速度下車,進店挑了一根最貴的棒球棍。
馬芳芳似乎得到了溫冷然的授意,命令我謹慎地抱著那根棒球棍,如果有一點臟了或者擦傷,都讓我跪著給陳子奕賠罪!
聽了這話,受傷期間溫冷然對我的羞辱再次浮現在眼前,心里的恨意越來越濃,但是臉上卻表現得非常恭敬。
到了市醫院,我主動下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讓溫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