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哥仨這一身,可是剛從海里出來的,就是來鎮上的這一路,才被風給吹干的。”
“您聞聞,這上面全是曬干的海鹽粒子,還有這股子海腥味兒,存貨能有這動靜?”
大劉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脖子都梗起來了。
他和潘子可是親眼看著沈昊從礁石縫里把這些寶貝疙瘩給摳出來的。
那辛苦勁兒,可不能讓別人一句話就給否定了!
馮成聞言,還真就湊近了點。
先是伸出手指在大劉的褲腿上捻了捻,確實捻下了一層白花花的鹽末。
然后他又抽了抽鼻子。
嗯,一股子濃郁的海風氣息混合著魚蝦的腥氣,撲面而來。
這味兒,做舊可做不出來。
“哈哈哈,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馮成尷尬地笑了兩聲,連忙擺手。
“我這不是太驚訝了嘛!沈老弟你這效率,實在是讓我佩服!”
“行行行,我相信了,快,讓我瞧瞧貨!”
他搓著手,一臉急切地就要往三輪車那邊走。
那陶翁桶在他眼里現在已經不是桶了,那是會走路的人民幣啊!
“哎,馮老板,別急嘛。”
就在這時,沈昊卻不緊不慢地伸出手,攔住了他。
“嗯?”馮成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沈昊。
“來都來了,急這一時半會兒的干嘛。”
沈昊笑笑,那模樣,穩得跟個老狐貍似的。
“再說了,咱們昨晚的賭約,可不止咱倆知道吧?”
“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也得把各位老板都請來,一起做個見證不是?”
“尤其是那位齊老板,”沈昊特意加重了語氣,
“他老人家可是說了,要是有好貨,就給我介紹大生意的。”
“我這……不得抓住機會,在各位大佬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萬一我這海參真入了齊老板的法眼,那我下半輩子不就吃香的喝辣的,帶著老婆孩子走上人生巔峰了?”
沈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眼里閃爍著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