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更是忍不住撓了撓后腦勺,一臉的為難。
潘子也是皺起了眉頭,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看著眾人瞬間垮下去的臉,沈昊知道自己的要求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果不其然,大劉撓著后腦勺,為難地吭哧了半天才開口。
“不是,昊哥,我們不是不想干……”
“主要是……這巴掌大的鮑魚,那得是多金貴啊?”
“平時咱們在海邊礁石上敲敲打打的,能摸到個雞蛋大的就頂天了。”
他旁邊的潘子也連連點頭,苦著臉補充道。
“是啊昊哥,你說的那些大家伙,基本都長在深水區的石縫里。”
“那地方水流急,浪頭大,得一猛子扎下去,憋著氣用鏟子撬。”
“這玩意兒吸得老緊了,一鏟子撬不下來,就得換口氣再來,太費勁了,也危險。”
潘子這話一說,后面跟著的青年們也都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太難了。”
“碰運氣還行,專門去找,一天也未必能摸著一個。”
他們說的都是大實話。
對這些土生土長的漁民來說,趕海是門技術活,但也是個看天吃飯的活計。
水性好不假,讓他們去淺水區摸點蛤蜊,撈點海帶,那都跟玩兒似的。
可要讓他們去深水區,專門跟那些吸在礁石上、跟石頭融為一體的大鮑魚死磕。
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這玩意兒在他們看來就是個頭疼貨。
不好賣,便宜的嫌品質差,貴的老百姓又買不起。
自家吃吧,又硬又韌,口感跟嚼牛皮筋似的,家里老人孩子都咬不動。
也就是上次運氣問題,剛好沈昊要鮑魚,大劉又發現了一個鮑魚窩,撞上了。
才讓他們嘗到了甜頭。
可那終究是運氣,誰能保證天天有這樣的好運?
現在沈昊還提高了標準,只要大的,不要小的,這不是為難人嘛。
萬一忙活一天,一個大的都沒撈著,那不是白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