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動靜后,來不及穿好衣服的梁松,就被兩名兵卒從被窩里拖了出來,摁在地上捆了個結實。
郭威雙手背在身后,緩緩進了屋子,目光一瞥屋中,淡淡說道:“好啊!還有同犯窩藏,全都給老子帶走。”
這下可熱鬧了。
留在樓下院子里的兵卒們,提著寒氣森森的佩刀,挨個踹開了房門,驚得還在被窩里的窯姐兒們尖叫不止。
一些留宿的狎客,被冰冷的佩刀從熱騰騰的被窩中趕了出來,棉衣都沒穿就被趕到院子中雙手抱頭蹲著。
“嫌犯梁松,以鹽資敵,百花樓涉嫌包庇藏匿通敵叛國之嫌犯,疑有同案人犯藏匿在此,你等嚴加盤查每個人等,涉嫌資敵之逆產,一概待查甄別。”
郭威站在二樓的樓臺處,扯著嗓子向院內的兵卒下令。
一時間,各窯姐房間里的細軟,全都給搜了出來堆放在一起。
那些狎客們隨身攜帶的包裹,褡褳,也都無一幸免。
被搜出來的銀子銀票,誰能證明與資敵行為無關?
“大人明鑒啊!小的只是路過貴地的客商,與什么梁松壓根就不相熟……”
“冤枉啊大人,小的只是喝花酒過頭,故而就地留宿,并無叛國之舉……”
“求大人開恩,小的夏初喪偶,心中郁悶孤獨,這才來青樓尋歡片刻,哪敢和資敵之犯有染……”
一時間,被羈押下來的狎客們,紛紛叫苦喊冤,求饒不斷。
“清不清白,有無涉嫌,不是你們自個兒說了算,那得過堂后再行定論。”
一臉殺氣的郭威,把手中的權力發揮到了極致。
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老鴇子,這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資敵?
那可是叛國啊!
死罪不說,搞不好還要抄家滅族。
“大人啊!”
顧不得許多的老鴇子,兩手抓住衣襟向兩邊一扯,露著白花花的胸脯,嚎叫道:“民婦之心,日月可鑒,民婦只是為了一夜承歡,故留這梁姓客人銷魂片刻而已……”
“民婦認罰,民婦認罰……”
急于撇清自己的老鴇子,又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連叫喊著甘愿掏銀子來洗清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