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德整了整盔甲,帶著一眾將校,快步走下城樓。
城門,緩緩打開。
“末將陳敬德,恭迎陛下!”
陳敬德躬身行禮,身后的將官黑壓壓跪倒一片。
李徹坐在馬上,俯瞰著他們,并未下馬。
“開中門。”
陳敬德一愣。
李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朕說,開中門。”
陳敬德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言。
“開中門!”
沉重的門軸轉(zhuǎn)動,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
李徹策馬而入,身后的一萬玄甲,如水銀瀉地,涌入關(guān)內(nèi)。
陳敬德快步跟上。
“陛下,帥帳已備好,請陛下移步……”
“不必。”
李徹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親衛(wèi)。
他看也未看那些將官,徑直走向通往城樓的階梯。
“朕的帥帳,就在這城樓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敬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地跟了上去。
城樓之上,風(fēng)更大了。
吹得李徹身后玄黑的龍旗,獵獵作響。
關(guān)內(nèi)的數(shù)萬守軍,都抬起頭,仰望著這道突然降臨的身影。
他們的臉上,是麻木,是疲憊,是對未來的絕望。
李徹走到城垛邊,俯瞰著下方一張張茫然的臉。
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