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秦落雪接著道:“這一點讓我十分不安,總感覺身邊危機四伏,我現(xiàn)在真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走錯了路,落得個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不會的,小姐。”綠珠安撫道。
“只有小姐才是真正的贏家。”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綠珠打斷,“小姐放棄了謝公子,就是為了爬的更高,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那謝公子豈不是很委屈?”
一提到謝洲白,秦落雪對于林清霜的愧疚便少了幾分。
的確,這個世上她最對不起的人,只有謝洲白。
“你說的是,我連謝洲白都能放棄,還有什么是我不能利用的。”
秦落雪擦干臉上的濕潤,朝著里間走去。
與其在這里傷春悲秋,不如好好休息,等到明日去宮里扇扇風(fēng)點點火,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最最緊要的。
綠珠伺候自家小姐睡下,這才從房里退出來,
來到院中,她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盯著,這才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信鴿放飛。
鴿子沖向黑夜,很快就消失不見。
但在綠珠沒看到的角落里,信鴿被一支飛鏢射落。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溫斬月現(xiàn)身,撿起了地上的信鴿,從鴿子腿上取下一張紙條。
她就知道梨落一心只想著賺錢,肯定不會聽她的,好好盯著定國公府。
果不其然,還是她自己親自出馬,守株待兔。
打開紙條,上面只有八個字。
“事已辦妥,走下步棋。”
溫斬月將紙條卷好,重新找了一只信鴿放飛。
她早就猜出來,肯定是有人躲在背后,利用秦落雪為她義父辦事。
畢竟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她義父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她沒想到義父真是走一步算了八百步,連秦落雪身邊的貼身丫鬟都能策反。
別說是秦落雪了,就連她都覺得吃驚。
查到義父埋在京都的棋子,雖然暫時只有一枚,但溫斬月也稍稍放心了些。
她可以幫助義父做任何事,但容妄不能動,要是拔不出所有棋子,她始終是懸著一顆心。
離開定國公府,溫斬月回到錦繡閣的時候,容妄還沒回來。
她換好衣服,躺在床上開始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