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個小娘子,看上去還未及笄,也不知道吊了這么久,身體受不受得住。”
“你這么憐惜她,不如去跟夜王求情,把她救下來給你做小妾啊。”
“去求夜王,我瘋了不成?”
眾人議論紛紛,絲毫沒有想要避諱著旁人。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鉆進溫斬月的耳朵里,她向來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性子,但聽到夜王府三個字,清冷的面容還是有了一絲裂縫。
牽著馬,溫斬月擠進人群,朝著城門上被吊著的人看過去。
只此一眼,她便明白容妄說的好戲是什么。
這城門上被綁起來吊著的兩男兩女,不就是她的便宜爹娘和廢物弟妹嗎?
“好看嗎?”容妄的聲音從后邊傳來。
溫斬月頭也沒回,“這便是王爺口中說的好戲?”
“不好看嗎?”容妄走過來,朝著青瀾招手。
青瀾遞過來一把冷月弓,正是新婚之夜容妄用來射傷溫斬月的那把。
周圍的人見夜王來了,瞬間鳥獸散,剛才還烏泱泱的一群人幾乎在眨眼間,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陪著你演戲,本王的確有些累了。”容妄拉弓搭箭。
“本王給你半個時辰考慮,若是半個時辰后,你還不肯交出解藥,本王便用這冷月弓在溫家人身上射出一個窟窿來。”
“臣妾本來還在想,野獸怎么會乖乖收起獠牙,原來是讓臣妾放松警惕,從而致命一擊,不過……王爺怕是要失望了。”
溫斬月清冷的目光掃過吊在城墻上的四人。
“別說王爺用箭在這些人身上射出一個窟窿來,就是王爺當著臣妾的面,將他們一點一點活剮了,臣妾也絕不會皺半點眉頭。”
“是嗎?”容妄薄唇勾起,手一松。
利箭朝著溫如玉的雙腿間射去,準頭偏離兩寸。
利箭射穿褲子,雖然沒有命中,卻把昏睡的溫如玉嚇了個清醒,當場就尿了出來。
“溫斬月!你還在等什么?快和王爺求求情,把我放了吧,我可是溫家唯一的兒子,溫家的香火還等著我傳承呢!”
“哦,射偏了。”容妄不理會溫如玉的叫囂,偏過頭盯著面無表情的溫斬月,隨手又從青瀾手里接過一支箭。
“許久不練,技藝有些生疏。”
“姐夫,我的好姐夫,你就饒了我吧,溫斬月和我們溫家沒有關系的,她要是得罪您了,您處罰她就好了,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啊。”
見溫斬月不為所動,溫如玉干脆跟容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