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心過去握住她的手。
“李嬸子別怕,這些是新認識的朋友,來自陽新市,他們也有喪尸親人留在身邊,所以想來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喚醒親人。”
李嬸子再次看向幾人,她動了動鼻子,喪尸對活人的味道非常敏感,
但同時,
也對他們身上獨屬于喪尸的味道同樣敏感。
那種揮之不去的味道確實是長期和喪尸待在一起的人身上才能有的。
李嬸子的戒備消失,呆呆地看著幾人。
邵琴琴有些拘謹地朝她問了聲好。
“李嬸子,我叫邵琴琴,我舅爺就是咱們山南鎮人,說不定咱們還是遠親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醒過來的,有什么感覺么?”
李嬸子雖然恢復了許多,思維卻仍舊不如正常人轉得快,
想了許久才道:“我要保護大寶小寶,不能被發現,
要躲起來。”
那是她最初最深的執念,保護好孩子,不能被人將孩子從她身邊奪走,他們要藏起來。
打從一開始她其實就沒有太多的攻擊欲望,亦或者欲望被保護欲蓋過去了。
所以她和別的喪尸不一樣,也是這一絲更強烈的保護欲讓她比其他喪尸更早清醒了過來。
刑如心簡單說了下李嬸子家的情況后,邵琴琴幾人略有些失望。
他們明白自己的父母親人缺了點執念。
沒了那點念頭支撐,
想讓他們清醒過來很難。
雖說如此,邵琴琴也不想放棄。她又看向那群依舊在忙碌的喪尸們。
“你說它們沒有恢復意識,為什么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
他們和家里的喪尸相處大半年時間,到如今依舊得用鐵鏈控制,沒有任何變化。
刑如心想了許久問幾人:“你們的親人變成喪尸后,有帶出去曬過太陽淋過雨么?”
幾人齊齊搖頭:“幾乎沒有。”
大家雖然心照不宣對方家里有喪尸,卻不敢光明正大帶出去在小區里散步,這太危險了,也害怕被突然闖入的外人發現。
“那你們給它們喂過飯清理過身體么?”
這點幾人都點了下頭,一個叫大頭的男人道:“食物充足的時候會喂一點,但是它們很難近身,手腳都綁在一起也能活動,喂飯時很容易咬到人。”他手上就有被喪尸咬到的痕跡,萬幸那次他躲得快手沒被咬掉,也只是發燒幾天就恢復了。后面他就不敢再喂了,就算喂也是用棍子遠遠吊在前面讓喪尸自己撲上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