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心沒忍住將腦袋靠近大聲道:“你還笑,太危險了,我還以為我把你翅膀給拍壞了,飛這么久是不是疼了?”
“不疼,別怕,就算真掉下去了還有我墊著,不會讓你有事。”
刑如心又想拍他了,但為了安全著想硬生生忍住了。
“你閉嘴!”
紀源訕笑一聲,這次再降落時速度緩了很多,兩人慢慢落在山腳。
面前正好是榕樹和竹子的交界處,似乎是覺得在地下有些吃虧,
大股大股的粗竹鞭露在地面和榕樹根系死死絞在一起不分彼此。
刑如心觀察一陣后謹慎地靠近一些,才剛上前兩步,原本靜止不動的兩種根系很明顯地扭動了起來,榕樹密密麻麻懸下來的根都緩緩抬了起來。
刑如心一抬頭就發現附近的竹葉也全都指向了他們倆。
尾巴不自覺勾了起來,這種突然出現的危險感讓她渾身都像被針扎了一下。
“這是在排斥外來者?難怪里面看不到一點動物活動的痕跡。”
紀源道:“是沒有大型動物活動的痕跡,
我之前狩獵時就發現了,
那些動物基本上不往這里跑,但是小型的像蛇蟲鼠蟻卻能自由進出。你看那里,那根竹子上有條蛇。”
刑如心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分辨了一會后才從偶然挪動一下的腦袋上看出那里確實趴著一條蛇。
“為什么只狩獵大型動物卻放過小型動物,因為小動物沒有威脅?”
“可能小型動物對它們有所幫助。”
兩人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再沒有任何竹子或榕樹根系試圖攻擊的距離為止。
離遠一些的地面零星長了些植物,
但都比較低矮,看上去細細弱弱營養不太充足的樣子。
刑如心仰頭看著左側山峰的大榕樹,從上方看還不覺得什么,站在山腳后才能發現這株榕樹究竟有多大,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都不為過,垂下來的根系密密麻麻,尋常人絕難進入,想要到達榕樹頂端只能從天空飛下去。
“不能靠近,我們該怎么把他們引到國道上呢?兩邊距離這么遠,就算我把一截根系移植種下去了,要長成這種狀態得多少天?我們只有半個月,時間遠遠不夠。”
但嘴上說著不夠,刑如心也依舊想要試試。
她掏出一直別在身上的鐮刀,躍躍欲試要上前。
“不知道我這鐮刀能不能砍得動竹鞭,再斷掉就只能找新的了。”
紀源攔住要動手的她,“先別,我去趕只動物來,等它們捕獵時再動手。”
“倒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