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肚子才會讓人恐慌,那就離死不遠了。
紀源有些愣住。
只是這么簡單的答案而已。
她比自己活的明白。
刑如心已經將所有肉都裝進袋子了,可惜只裝了一麻袋,還以為能有好幾袋子呢,不過這些也足夠吃上很多頓了。
看在這些肉的份上,她對紀源毀了自己稻田的事諒解了百分之三十。
還剩下百分之七十看他還能拿出什么東西。
“你不是說你囤了很多東西?”刑如心道,視線掃向關了門的屋子。
紀源回過神來,很快打開掛著鎖的西屋。
“米面油都放在這里了。”他拉開蓋起來的大油布,露出下面的東西。
那是一摞摞堆起來的白米白面,都要摞到橫梁上了。
“這,這么多,你不是說只有幾百斤,這不止了吧。”刑如心上去摸了摸面袋子,拍拍還有面粉飛起來。
這可都是好面,還有這米,袋子上寫的五常大米,那肯定好吃。
“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你想要多少隨時都可以來扛。”紀源道,面上看不出一絲心疼。
他也確實不心疼,他并不僅僅在山南鎮這一塊巡視,在刑如心看不見的時候,他飛的更遠,去了市里,還差點飛到了長共市安全區范圍,即便這些米面都沒了,他也知道哪里有物資能帶回來。
刑如心摸了會袋子,放光的眼神很快清明過來。
“我可不是不講理的人,該賠多少就賠多少,我那兩畝地雖然能產千斤米,但去殼會少一些,質量可能比不上你這個,就折算一半。”
紀源問:“怎么算?”
刑如心笑了:“那當然是,多少給你留幾袋子了。”
刑如心覺得東西還是到自己手里才最讓人放心,所以她基本無視了紀源的想要多少隨時來扛的話。
開始去一次兩次還好,要是一直去,時間久了,對方將愧疚忘光就會開始計較,進而心生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