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源有些猶豫地站著沒動。
“我挺重的,這里到我家挺遠,帶上我不好騎,我可以跟在你車旁邊跑過去。”
刑如心彎了彎手臂:“幾百斤的東西我都載過,載個你有什么可累的,就你那幾兩肉,都重在翅膀上了。快點上來,不上來我自己走了。”
紀源輕盈地跳上了后座。
說實話,其實自行車后座不咋舒服,咯屁股。現在家家戶戶就算沒有小轎車也有電動車摩托車了,很少有人還會騎自行車,他也好多年沒怎么坐過,但真坐上來后,又有了種懷念感。
小時候爺爺奶奶也這么載著他趕集,后來為了賣菜,爺爺換了輛三輪車,他有時候坐在旁邊有時候坐在后車斗里,車斗里放個小板凳,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著。
被刑如心清理過的道路很干凈,近處的雜草只有半人高,遠一些的草聞到人味開始揮舞草尖試圖靠近一些,東倒西歪像是狂風在吹。
這和從天上飛過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刑如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一路都想著獵物都有什么,紀源狩獵的地點都在哪,怎么她也經常在周圍晃悠,卻沒有見到多少能吃的動物。
車子一直騎到河邊才放慢了下來,再往前走的道路她沒清理過,路面都被雜草覆蓋,一個不好就要摔。
刑如心停下車子:“你等我一會,我稍稍清理一下路面,不然不好走。”
說著她停好車子掏出了腰間的鐮刀。
紀源只來得及從車子上跳下來,還沒有說句什么,刑如心已經揮舞著鐮刀,利落地將過長的草葉都給砍掉了,然后腳攬著草葉往兩邊一踢,一條不很寬但能讓自行車順利通過的道路就打開了。
平日在家附近割草都做慣了,刑如心知道怎么樣處理才能最快最省力,眨眼間身影就已經跑出去一大截,都快要看不見了。
紀源哎了一聲趕忙推車車子飛快追她。
刑如心還想著清理完再回頭載人來著,結果出了河岸這段,紀源已經把車子推過來了。
只是他瞧上去很是狼狽,兩邊的翅膀上掛滿了各色草葉子和剛開的小白花。
刑如心調侃了一句:“怎么不在那等我,你這是什么造型啊?”
紀源揪掉翅膀上的草葉無奈道:“翅膀現在收不起來有點礙事,掛在草葉上了。”
實際兩側草木清理的不夠寬,刑如心過去沒問題,紀源倆大翅膀過去就很吃力了,要推著自行車也沒辦法側著走,只能架著膀子往前沖,羽毛都掉了兩根。
刑如心笑了笑接過自行車,“這一段路面低洼,草長得也深,只能這么清理了,能過去就行,前面可以直接沖過去,你側坐車翅膀不會撞上去。等下次我閑了過來把這邊的草也給清一下。”
紀源這次心安理得坐上了后座,刑如心雙腿發力,車子直接碾過前方的草地一路沖了出去。
“是繼續往前走么?太久沒來這邊我都有點不記得該怎么走了,你家是哪一間來著?”刑如心邊騎邊大聲問。她只大概知道紀源家是這邊,具體哪一間并不清楚。
紀源看了看,伸手朝前指去:“往小樓那邊走,走五間后往左拐再右拐,走到路盡頭之后再往河邊拐的那間就是了。”
“還挺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