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源搖搖頭:“不會,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這么大的人翅膀和雞翅膀也沒什么區別,刑如心摸兩下就搞明白了,按著骨頭斷掉的地方粗暴地掰回去對準靠在一起。
紀源疼到整張臉都白了,又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動彈。
刑如心道:“我感覺是對上了,這樣包起來就行了?”
“要不然你再找根棍子一起固定住?”紀源建議。
刑如心瞧瞧他的膀子:“你翅膀這么大,得找根長棍子,等我一會。”家里沒有合適的棍子給他用,刑如心干脆回院子拎出家里的斧頭就朝遠處的樹跑去。
紀源有點傻眼,這是要現砍啊,那些大樹很危險。
樹遠遠比腳下快速生長出來的草要危險太多了,大樹雖然行動不快,可枝葉攻擊性更強,就連紀源都不敢輕易落在哪棵樹上休息。
但刑如心早就摸清楚家周圍這些大樹的脾性了,也知道它們有什么樣的攻擊方式,她熟練地躲避掉抽來的枝條,一斧頭砍掉彎下來的枝干,隨后扛著拖尾的枝干就跑。
大樹原地飛來大片葉子也沒有阻擋她的步伐。
刑如心飛快將枝干丟到他面前,又利落地削掉上面的細枝樹葉,很快一根適合固定的棍子就成型了。
刑如心在他翅膀上比劃半響,用紗布和他的翅膀固定住。
她打結的手法自然一般,固定也勉勉強強,主要是翅膀不方便。
等兩邊都固定好后,因為綁了棍子的緣故,現在倆翅膀支棱開,上面纏著一圈圈凌亂的白色紗布,比剛剛的大門板還要更好笑。
刑如心實在沒忍住笑了好一會。
紀源側著腦袋看向自己的翅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誰讓這禍是他自己闖下的,現在變成這樣也只能認。
因為沒有得到刑如心的準許,紀源一直在她院門口站著沒進去。
刑如心收拾完放好東西了才發現門外還堵著尊門神。
“愣在那干嘛,進來啊。”
紀源遲疑,“我可以進來么?”
“進!你過來看這窩兔子是不是也是你之前養的?”
紀源也不在意她說了什么,歪著翅膀將自己挪進了院子,又湊近兔圈看了眼,體型碩大的公兔子正試圖將水泥地打穿往下挖洞,經過它一夜孜孜不倦地努力,水泥地面已經裂開一條縫隙了,再等個幾天它們就能鉆地逃跑了。
兔子不好養啊!比雞鴨還能折騰。
然而一直鬧騰的大公兔子在紀源靠近之后突然停住了動作,屁股一扭面向了來人,隨后速度極快地想朝他撲過去,可惜它被繩子束縛,還沒撲到墻邊就跑不動了。
紀源道:“是瓦片,我給這只兔子取的名字,你看它顏色和屋頂瓦片一樣。它體型大吃得多,我喂過一段時間,這幾天它一出現就跑,原來是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