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中劍了!快、快傳御醫啊!”
席間眾人亂作一團。
秦峙大驚失色,立刻丟掉了手中的半截斷劍,“不、不是我……”
秦峙的重劍是名劍,他待在身邊已經好幾年,從來都沒遇到過,能傷它分毫的兵器。
今日,今日卻被秦瑯用一把未開刃的鈍劍硬生生砍斷了。
斷刃還刺穿了父王的xiong膛。
完了。
全完了。
秦峙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爭什么太子之位,將父皇傷成這樣,他完了。
一眾內侍和大臣都圍到了秦宏面前。
秦羽也很快就沖了上去,他伸手想拔出刺入秦宏心臟的斷刃,一下子又不敢動手。
所有人都慌張不已,整個宮宴頓時亂作一團。
“扶、扶光……”
秦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劍,他死死盯著秦瑯,想說什么,又難以發出聲音來。
秦瑯大步上前。
圍在秦宏身邊的眾人看到他都不自覺地退開。
秦瑯俯身,一把拔出了秦宏身上的斷刃,鮮血迸濺而出,他伸手捂住秦宏的傷口,俯身同秦宏耳語,“好走不送,三叔。”
做太子,不如直接做皇帝。
秦宏睜大眼,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秦瑯的謀劃。
“太醫!太醫來了。”
秦羽一把將太醫拽到了秦宏跟前,“快給我父皇治傷!快!”
可秦宏在秦瑯拔出斷刃那一刻便失了生機,在聽到秦瑯說“好走不送”的時候一口氣上不來,活生生氣死了。
秦宏死不瞑目。
太醫上前給秦宏把脈,已經是死脈,再探秦宏的鼻息,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氣了。”
周遭眾人頓時都呆住了。
年邁的右相愣了一下,才高聲道:“陛下!陛下駕崩了!”
“陛下!”
在場眾人齊齊跪下,哭嚎。
只有秦瑯還站在,他抬起滿是鮮血的手,翻過來看了看。
在心里說:父皇、母后,兒子為你們報仇了。
在回到北漠都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