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出來一個秦瑯,他們兩個反倒可以暫時休戰,說不定往后還要做同盟。
秦峙不語。
秦羽也不再說話。
金殿光闊,殿內兩人正常說話,站在外頭的人是聽不到的。
但是秦峙和秦羽都想靠足夠的安靜來竊聽殿內的談話。
“扶光,坐。”
秦宏往邊上移了移,龍椅本來就夠大,很快就空出了一半位置。
秦瑯還沒摸清這個北漠皇帝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在暗探口中聽到過幾句評說。
他們是這樣評說北漠皇帝的:獎罰分明,野心極大,好殺戮。
你若有功,可以封你做王侯,你若有罪,他也能誅殺你九族。
秦宏坐上龍椅的這些年,北漠人頻頻騷擾大齊邊境,試圖越過那些城關,將大齊江山吞并入北漠版圖。
跟上一任北漠皇帝比起來,秦宏簡直是個嗜血的兇神。
然而這樣一個人,一見到秦瑯就喊他的表字,連龍椅都要分一半給他坐。
秦宏見秦瑯不肯坐,笑著問他:“怎么,你不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秦瑯道:“不管是龍椅,還是木椅躺椅,我都不愿意跟別人同坐。”
當然了,夫人除外。
秦宏哈哈大笑,“好你個扶光,有點意思。”
他說著,便站了起來,當真讓出了整張龍椅,看秦瑯敢不敢坐。
秦瑯二話不說就坐下了。
龍椅再寬,也不能做兩個成年男子。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
更何況是至尊之位。
金殿巍峨,秦瑯坐在龍椅上往底下看,方才站在殿中的百官都已經退了出去。
偌大個金殿空蕩蕩的。
只有秦宏站在了龍椅旁。
他問秦瑯,“你母親,有沒有同你提起過朕?”
秦瑯隨口道:“哪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