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對宋遙的話沒有任何疑問,非常聽話地說:“可以。”
宋遙想了想,一邊拉黑江樂安,一邊教江行之:“你就說,希望他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再告訴他,我讓你幫忙轉述,我是屬于你一個人的,也只會屬于你一個人,希望他以后別來打擾我。”
聽他這么說,江行之抬起眼,眼神落在了宋遙臉上。
明明他什么話都沒說,宋遙還是被他看得心頭猛地一跳,回看了他一會兒,才低聲罵他:“看我干什么,你快去給江樂安發,你不會沒有他手機號吧?”
“有。”江行之只是沒想過宋遙會說這種話。
心底的某些地方像是被重重敲了好幾下,沉得他發疼。
江行之從來沒有在演戲之外有過這種感受。
對于江樂安,對于謝婉,對于江瀾,他其實一直沒什么感覺。
他自幼獨立長大,親情觀念淡薄,也并不追求濃烈的親情,不論他們做什么,他都不太在意。
但現在他很想親吻宋遙。
又盯著宋遙看了一會兒,他才低下頭去,把宋遙說的話轉述成他的視角,原原本本給江樂安發了過去。
見江行之老老實實發消息去了,解決了一個麻煩人,宋遙才問:“你過年要拍戲嗎?”
“今年應該不需要。”江行之的下一個劇本還沒挑好。
不是他沒有挑到好的劇本,而是他不想去挑了。
看著江樂安沒有任何回復的消息,江行之沉默了一會兒:“我想休息幾年。”
宋遙愣了下:“什么?”
“這幾年我會轉幕后工作。”
“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以后都不會再拍戲。”江行之把毛巾搭在頭發上:“幕后工作一直是我想嘗試的領域,這幾個月我挑選了幾個電影進行投資,我準備再去進修編導的課程。”
江行之說著,卻突然問:“發寶,你覺得可以嗎?”
宋遙還以為他已經決定好了,突然來這么一句,宋遙還怔了好一會兒才問:“為什么?”
江行之說出理由:“我拍戲時候的狀態不好,這是困擾了我許久的心理疾病,當初心理醫生建議我停止拍戲,但如果不拍戲,我覺得我無事可做。”
“那現在為什么……”宋遙一直認為演戲是江行之熱愛的事業,他出道那么早,演出了那么多好電影,幾乎把出道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上面了。
但事實聽起來似乎并非如此。
“我認為我不能以這種不健康的狀態和你在一起,許諾你永久的以后,我不能確保自己在發病期間會不會發生什么嚴重的事故,在很久之前,我曾經因為發病喝多了久進了醫院,那時候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江行之說得太認真,以至于宋遙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說什么情話。